“哈尼是不是受伤啦?”
“是吗?我倒不觉得有哪里痛上她突然回想起来,浮现了抽搐的笑容:“除了臀部上的洞以外。总之——”她从仍半坐在床上的“贾桂琳”(=我)底下狠狠拉走床单。“好了,快起来帮我忙。”
“这次又要干嘛啦?”
“还用问?当然是把蓝迪——”她连着毛毯扶“亚兰”(=蓝迪)坐起来。“搬出去,让他回自己的房间睡。”
“要是搬动他,他会醒吧?”
“就是要在他醒过来之前请他离开这里嘛!要是放着不管,等他醒了,搞不好会赖着不走喔!你想陷入新的贞操危机吗?”
“当然不想,可是我觉得把他放在这里也没关系啊!大不了我到他的房间去就好。”
“你这么做,下次‘化装舞会’发生时,不就搞不清楚谁是谁了?每个人的房间分配还是尽量以原来的身体为准比较好。”
想想这话也对,于是我便出手帮忙。“亚兰”(=蓝迪)睡得很沉,即使“哈尼”(=贾桂琳)和“贾桂琳”(=我)抬起他来,也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一使劲,就有股剧痛由右脚直冲脑门;是那只扭伤的脚踝。
“好痛!”
“痛什么?”
“你的脚踝!你扭伤了脚,忘了啊?”
“对喔!”
说不定她真忘了,反正事过境迁,早已事不关己。毕竟人格都转移到他人身上了,倒也情有可原。
“是有这回事。”
“好痛,我快跌倒了。”
“别哭哭啼啼了。”
“明明是你的痛楚,为什么我得代为承受啊?我觉得不太服气啊!不公平。”
“你那是什么话?这种事是彼此彼此吧!等我‘进入’你的身体后,我一样得承受你的全部感觉啊!总之你忍耐一下,丹田多出点力,挺胸阔步!不过要轻轻走喔!”
“喂,你到底要我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