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紧握酒瓶,金灰色长发披散于前臂上。这么说来……
“化装舞会”再度发生,我又回到“贾桂琳”(=我)状态。
这么说来……
呃,这么说来,这回是谁变成了谁?受限于“顺序大乱”这个先入为主的前提,我无法即刻判断,陷入混乱之中。
“贾桂琳?”
“在这里,江利夫!”
骑在“我”身上的“哈尼”回答,不知是因方才断了牙齿,或是咬到舌头之时所受的伤,她的嘴角淌着血。
“我在这里!”
这么说来……我和贾桂琳又回到今早的转移状态,代表在场的三人已循环了一周——严格说来,我尚未掌握事态,却漠然地如此判断。事后证实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但此时我并非按逻辑判断,只是单纯的直觉。
换句话说……“贾桂琳”(=我)遵从这个直觉,决定了下一个行动。现在被“哈尼”(=贾桂琳)勒住脖子、朝天仰卧的“我”,体内便装着“那家伙”——
“贾桂琳,那就是‘那家伙’!”我急忙警告她。“别放开他,也别大意!”
“我知道,我不正这么——”
“哈尼”(=贾桂琳)的声音倏地急速下降并消失。
“贾桂琳?”
“哈尼”(=贾桂琳)以莫名缓慢的动作,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并未对她做出任何反击,不知何故,她却自动松开了手。
“你……你在干嘛啊?”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粗鲁地推开“哈尼”(=贾桂琳),站了起来。
“贾桂琳,你怎么了?”
“哈尼”(=贾桂琳)不知为何,眼神失去焦距,反过来被“我”勒住脖子却毫无抵抗之意,活像被施了催眠术似地任人摆布。
“你怎么了?”
我慌忙朝她奔去。
“贾桂琳,醒醒!”
虽说事态紧急,“贾桂琳”(=我)毕竟无法狠下心来以酒瓶痛打自己的脑袋,便选择以肩膀冲撞;但我却忘了“贾桂琳”扭伤脚踝之事,踩步时过度用力,喉头间泄出了惨叫声。
“我”被撞飞,总算放开了“哈尼”(=贾桂琳),却又立即拾起方才丢在地板上的折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