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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他会改变目标,攻击距离较近的“贾桂琳”(=我),没想到他却锲而不舍地朝“哈尼”(=贾桂琳)挥去。

    折叠椅发出飒飒风声,掠过了“哈尼”(=贾桂琳)的鼻尖,直接击中了靠海的窗户。钝重的金属冲击与紧接而来的硬质刮划声响起,同一时间,玻璃窗宛如蜘蛛网般地龟裂。

    “我”再度举起折叠椅。这一瞬间——

    *

    “——啊,混帐!”感受到断齿及肛门那撕裂般的疼痛,“哈尼”(=我)忍不住出声咒骂。

    “又来了啊?他妈的!”

    我又进入了“哈尼”体内。

    这到底是今天的第几次“化装舞会”了?我已然记不清次数。

    的确,博士是说过无法预测发生时机;但也不必如此频繁,又挑在这种复杂的状况下发生吧?我着实感到厌烦。

    我已经无心思考哪个身体是谁的人格了,自暴自弃地叫道:“贾桂琳,你是哪一个?”

    “我在这里!”

    高举折叠椅的“我”半是尖叫地回答。“我在这里啊,江利夫……哇!”

    “贾桂琳”——当然,里头的应该是“那家伙”——重新握紧酒瓶,袭击“我”(=贾桂琳)。

    “住手,住手,别过来!”

    “我”(=贾桂琳)以折叠椅为盾,四处逃窜。

    “别让我动手打‘我’,太残酷了,我不要!住手,住手,叫你别过来嘛!”

    毕竟对手是“自己”,怎么能拿折叠椅痛殴?尤其女星的脸蛋即是生命,要是亲手毁伤,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话说回来,若是迟疑不决而被酒瓶击中,造成致命伤的话,她就得关在“我”的身体里跟着一起“灭亡”,这么一来,可就万事休矣。“我”(=贾桂琳)皱成一团的脸孔,正切实地呈现了她的进退两难之情。

    “混帐!”

    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哈尼”(=我)扑向“贾桂琳”,然而从背后制住“她”前,“贾桂琳”已发现了我的动作而回过头来,宛如挥棒似地挥动酒瓶。

    刹那间——

    锵!犹如真用球棒击球般的声音响彻了交谊厅。固定瓶栓的金属不知于何时间业已脱落,瓶栓渐渐松脱,又加上三人轮流挥动,瓶中的香槟早巳到达了界限,喷洒而出,塑胶制的瓶栓犹如子弹般发射出来。

    这一瞬间——

    *

    碰巧的是,“化装舞会”再度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