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她似乎并无不便之处,或许本来就是装饰用的眼镜吧——我茫然地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对你来说,”“贾桂琳”(=贾桂琳)看着在床上竖起膝盖的我,重新说道:“这件事也无关紧要?”
在我看来,她想说的其实是“别再占据我的身体了”!但她也明白这种无理的要求只是迁怒他人罢了,因此莫可奈何地换了其他话题。
“这件事是什么事?”
“大家都被杀害的事。”
“怎么可能无关紧要?”
“哎呀,是吗?那你倒告诉我,凶手是谁?动机呢?还有谁是以谁的身份死去的?”
“后天威尔逊先生他们会来,我想他们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呢!对他们而言,发生了这件事,反倒省去了麻烦。”
“省去麻烦?”
“难道不是吗?对他们而言是心腹之患的国家机密自动死得一干二净,这么一来,既不必多花钱,又可少担一点秘密泄漏的心;要是我和你也快点归西,就更好不过了——他们肯定会这么暗自窃喜!”
“你认为他们不会调查这件案子?”
“要查什么?对不相干的人来说,这件案子已经没有任何谜团了;就某种意义而言,已经解决了。至少从‘身体’来看,凶手是‘哈尼’,这点是错不了的;最后进入‘他’体内的人把其他三人一一杀害了。”
“那不就结了?善后的是他们,他们要这么判断,也无可奈何啊!哪有我们插嘴的余地?”
“我好惊讶!”她的薄唇往上掀起,那微笑令人联想起目睹猎物掉进陷阱中的猎人。“你竟然会这么说?这话不是出自别人,竟然是出自你的口中?”
“我发挥这点程度的理性,足以让你那么惊讶吗?”
“对你来说,死掉的四个人算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问题。假如是问关系,我们全是萍水相逢的人,只是碰巧在‘鲜鸡屋’相遇。”
“在你的人生连续剧中,萍水相逢的人终究只是配角?”
“配角……”
我有种渐渐踏进陷阱的感觉。
“假如你要选择这种形容方式,我也只能肯定;就像我在你的人生中也只是个配角一样。”
“别转移问题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