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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敏锐的指摘。诚如你所言,照理说,每发生一次‘化装舞会’,同一个人格应该会缺少该段期间内的记忆;然而,事实上,每个人的记忆却又是连贯的。关于这一点,我也搞不懂。”

    “搞不懂……”

    我原想抱怨“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却又闭上了嘴。

    “搞不懂的事可多着了,说不通的问题也还有一堆。比方说,假如这种现象只是单纯地出于脑部错误,应该也可能各自发生吧?例如‘A’、‘B’、‘C’三人同时误以为自己是A。但现实上,所有成员的错觉都是同时且交互发生;乍看之下,活像人格真的交换或转移似的。这种现象和记忆连贯一样无法解释吧?”

    “这话倒也是……”

    “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搞不懂。只不过,我相信‘头脑在自我认同上产生错误’这个原理,基本上是正确的;以此为前提,重新思考同一人格的记忆连贯及所有成员同时产生错误等现象,自然就会归结到某个假设之上。”

    “什么假设?”

    “每当‘化装舞会’发生时,所有成员便会被‘补充’必要的记忆,且被施予‘调整’,以避免同一人格同时重复出现。换句话说,‘化装舞会’并不是一种习得性状,而是由‘管制塔’屡次产生‘力场’干扰成员而发生的。当然,干扰方法超越了现有物理法则,因此完全不受距离或遮蔽物影响——”

    “请……请等一下,博士。”

    “贾桂琳”(=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戴夫结巴,他的表情相当僵硬。

    “您所谓的‘管制塔’,该不会就是‘第二都市’吧?您认为‘第二都市’便是产生‘力场’并进行‘调整’的‘管制塔’?”

    “还能有别的吗?”

    “那么,您该不会认为只要没有‘管制塔’,干扰便会消失,‘化装舞会’即可停止吧?”

    “我当然这么认为啊!难道还能导出其他结论?”

    “您是认真的吗?”

    “你这是什么话?是你要我说清楚、讲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