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的丈夫永远也不会知晓的,”梅森提示,“地方检察官可是个

    君子,伯尔克即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透露给地方检察官,地方检察官也不一

    定传问你,除非你看到的东西使你上法庭作证成为绝对必要。”

    “你不明白他们那些人是怎么活动的,“她告诉他,“我自己也不大清

    楚。只知道他们到处都有探子,他们花钱买情报,捕风捉影。看谁不顺眼,

    就搜集谁的黑材料,特别是对那些名人。哈里森·伯尔克是个政治名人,而

    且他正在竞争连选。他们不喜欢他,伯尔克也知道这一点。我听到我丈夫给

    弗兰克·洛克打电话,知道他们这次盯上了伯尔克。所以我只能来找你。我

    想在他们打探到是谁和伯尔克在一起之前,让他们作罢。”

    “如果你和伯尔克的关系只是纯结的友谊,”梅森说,“那何不对你丈

    夫明说呢?毕竟他那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情绪激烈地摇着头。

    “你对此事一无所知啊。”她警告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丈夫的脾性。

    想想他昨晚对你的那个态度。他凶狠无情,嗜钱如命。倘若是我起诉离婚,

    我得到的可能也就是那么点儿赡养费,他会毫不留情地从我身上榨取一切。

    如果在此同时,他又能把哈里森·伯尔克的名字公诸法庭,那对他来说可真

    是一举两得了。”

    佩里·梅森皱起双眉,思考着:“他们出的价高得让人觉得可笑,”他

    说,“我似乎觉得这对于政治敲诈来说太高了。你认为你丈夫或是弗兰克·洛

    克有没有怀疑到他们在追查谁呢?”

    “不。”她坚定地说。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

    “那么,”梅森说,“我们做什么?照他们的要价给钱吗?”

    “再不会有什么价钱了,乔治会中断一切谈判。他会迎头搏击的。他估

    算着不能向你让步,否则,他认为你会把他逼上死路。他就是这样对别人的,

    并且以己度人。他绝不输给任何人。那不符合他的本性,就是这样。”

    梅森阴冷着脸点点头:“没问题,如果他想斗的话,我将十分情愿走上

    垫子奉陪一场。只要他们敢提我的名字,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告《轶闻

    纵览》。我将向弗兰克·洛克取证,逼他说出谁是那家报纸的幕后老板。否

    则我会让他以作伪证罪而遭起诉,相信有很多人想看到那张烂报的真正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