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说,“是你的声音。”

    梅森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也就是说,”她急促地说,“听上去像你的声音。那个人说话就是你。

    他也是那样冷静地谈话,有时提高声音,但随即又能控制自己,就像你一样,

    不过我永远也不向任何人提起,这辈子永远也不提!他们尽可以折磨我,但

    我就不提你的名字。”

    她努力睁大那双蓝眼睛,直盯着他的脸,还是那副故作天真的样子。

    佩里·梅森盯着她,然后耸耸肩膀。“好的,好的,”他说,“这个我

    们以后再谈。你得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我问你,你丈夫和另外一个人在为你

    争吵吗?”

    “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说,“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不知道他们

    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必须回去。要是有人发现尸体而我又不在,那可

    怎么办?”

    梅森说:“那没关系,不过你已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两分钟不会有什么

    不同。我们走之前,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什么?”

    他伸手过去把她的脸扳过来,这样车顶灯完全照清楚。然后他慢慢地说,

    “枪响时,是哈里森·伯尔克和他在楼上的房间吗?”她喘不过气来:“我

    的上帝呀,不!”

    “哈里森·伯尔克今晚在那儿吗?”

    “不在。”

    “他今天晚上或者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她说,“我对哈里森·伯尔克的事儿什么也不知道。自从那

    晚去比奇伍德酒店以后我一直没见过他,也没收到他的什么信儿,我也不想。

    他除了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还会干什么?”

    梅森冷冷地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他说了你丈夫和《轶闻纵览》

    的关系呢?”

    她垂下目光不看他的眼睛,试图把他的手从她的头上晃开。

    “接着说,”他说道,毫不怜悯地,“回答这个问题。他对你说了他今

    晚什么时候去那儿吗?”

    “不,”她被震慑住了,轻轻嘟哝着说。“他只告诉我他今天下午什么

    时候给我打电话。”

    “后来他就打了电话,嗯?”

    “是的。”

    “这在我离开他办公室后多长时间,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