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在你刚离开之后吧。”
“在他派信使给我送钱之前?”
“是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你为什么说你还没有收到他的信儿?”
“我忘了,”她说,“我确实告诉过你他打过电话。我要是想对你撒谎,
一开始我就不会告诉你我收到过他的信儿了。”“啊,是的,你会的,”梅
森说,“你当时告诉我是因为你以为我根本不可能会怀疑开枪时哈里森·伯
尔克会和你丈夫在那个房间里。”
“不是这样的。”她说。
他慢慢地点头。
“你真是个小谎言家,”他说,带着冷静和评判的语气,“你不会讲实
话。你从不坦诚待人,甚至对你自己。你现在又在对我撒谎了。你知道在房
间里的那个人是谁。”
她摇头。“不,不,不,不,”她说,“你不会懂,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想是你!所以我才不在那房子里给你打电话。我跑到这个杂货店来给你打。
快一英里了呀。”
“你干吗要这样?”
“因为,”她说,“我是想给你到家的时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想这
样一来我就可以说我给你打电话在你公寓里找到你的,如果有人问我的话。
我已听出你的声音了,要是打电话而你又出去了,那不就糟糕了吗?”
“你没听出我的声音。”他平静地说。
“我以为我听出来了。”她故作镇静地说。
梅森说:“这一点我根本不用想,在过去这两三个小时我一直在床上睡
觉。但我提不出任何不在现场的证据。如果警方认为我去过那幢房子,我得
花一番力气洗刷自己,这个你都算计好了。”
她抬头看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啊,佩里,”她说,“请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当然,我不会告发
你的。你现在陷得和我一样深。你做的事是为了救我。我们有难同当,互相
帮助,共渡难关吧。”
他推开她,嘴唇贴在她湿湿的臂上,直到她松开他。然后他又一次转过
她的脸,凝目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一点儿也没陷到这事儿里去,”他说。“你是我的委托人,我会
保护你,如此而已,你懂了吗?”
“是的。”她说。
“你穿的是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