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咖啡壶开始冒泡。梅森把火关小。

    “我去拿些杯子和盘子。”诺玛说,跳起身来。

    维奇太太说:“坐下,诺玛。我去拿。”她向后一推椅子,走到一个壁

    橱旁,拿下来几只杯子和碟子,“就用这些。”

    “妈妈,”诺玛说,“这可是司机和仆人们用的杯盘呢。”

    “这些人是警察,”维奇太太说,“他们都一样。”

    “不,他们不一样,妈妈。”诺玛说。

    “我就是这样认为,”维奇太太说,“你知道,主人要是活着会怎么说,

    他什么也不会给他们的。”

    诺玛说:“但是,他没活着。贝尔特夫人将是管事的人。”

    维奇太太转身用她那双深陷的、毫无光泽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女儿。

    “可别太肯定她就一定会。”她说。

    佩里·梅森往杯子里都倒了点儿咖啡,然后又通过滤壶的罐子倒回去。

    当倒第二次的时候咖啡已成了黑色并冒着气。

    “给我一个托盘,”他说,“我端两杯给霍夫曼和卡尔·格里芬。你们

    可以给楼上的其他人送点儿去。”

    没有说一句话,她给他一个托盘。佩里·梅森倒了三杯咖啡,端起托盘,

    通过餐厅走进客厅。

    霍夫曼警长站在那里,肩膀向后挺着,头朝前伸着,两脚分得很开。

    卡尔·格里芬坐在椅子上,眼睛和脸都红红的。

    当佩里·梅森端来咖啡的时候,霍夫曼警长正说着话。

    “你刚进来时可不是这样说她的。”霍夫曼警长说道。

    “那时我醉着。”格里芬说。

    霍夫曼盯着他:“多少人都是酒后吐真言。”他说。

    卡尔·格里芬抬起眉毛,带着一种得体的吃惊的神情。

    “是吗?”他说道,“我还没见过。”

    霍夫曼警长听到梅森从身后走来,猛转过身,在他看到热气腾腾的咖啡

    时咧嘴笑了。

    “好极了,梅森,”他说,“咖啡总归是有用的。喝一杯,格里芬,你

    会感觉好一点的。”

    格里芬点点头:“看起来不错,不过我现在没事了。”

    梅森递给他一杯咖啡。

    “你知道有关遗嘱的事吗?”霍夫曼突然问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格里芬答道。

    霍夫曼给自己拿了一杯咖啡。“我正好介意,”他说,“我要你回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