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人,他自给自足而不需要依靠任何一个人。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要和
别人建立友谊。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去斗。他和这个世界及其每一个人斗。”
“显然他不和你斗。”霍夫曼警长说。
“是的,”格里芬承认道,“他没有和我过不去,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
在乎他或他的钱。我没有拍他的马屁。另一方面,我没有欺骗他。我告诉他
我的想法,我也公平对他。”
霍夫曼眯起眼睛。“谁出卖过他?”他问。
“嗨,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不欺骗他,所以他喜欢你。”
“是啊。”
“你还特意强调了‘我’这个代词。”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他妻子呢?他不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他不跟我说他妻子的事。”
“那她欺骗过他吗?”霍夫曼警长追问。
“我怎么知道这个?”
霍夫曼警长注视着这个年轻人。“你肯定知道怎么守口如瓶,”他若有
所思地说,“但是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说,如此而已。”
“可是我要说的,警官,”格里芬急了,“我会说出我所知的一切。”
霍夫曼警长叹口气说:“你能准确告诉我发案时你在哪儿?”
格里芬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对不起,警长,”他说,“我不能。”
“为什么?”霍夫曼警长问道。
“因为,”格里芬说,“首先,我不知道凶杀什么时候发生;其次嘛,
我搞不清我在哪儿。我恐怕这晚上都在疯跑。傍晚我和一个年轻女人一块儿
出去,离开她以后我自己又去了几个夜总会。开车回来时,该死的车胎又没
气了,我知道我醉得太厉害换不了它。找不到一个开门的车铺,天又下着雨,
所以我只得对付着把车开回来。肯定开了几个小时才到这儿。”
“车胎都压成碎片了,”霍夫曼警长说,“顺便问一下,还有谁知道你
舅舅的遗嘱?有另外的人看过它吗?”
“啊,是的,”格里芬回答道,“我的律师看过它。”
“哦,”霍夫曼警长说,“这么说你也有一个律师,是吗?”
“当然我有律师。我为什么没有?”
“他是谁?”霍夫曼问。
“阿瑟·阿特伍德。他在互助大厦有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