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警长转向梅森:“我不认识他。你认识他吗,梅森?”

    “是的,”梅森说,“我见过他一两次。他是个秃顶,办一些交通伤害

    事故的案子。听说他总是在庭外结案而且总有好的处理结果。”

    “你是怎么当着律师的面看到遗嘱的?”霍夫曼警长催问道,“一个人

    把其遗嘱的受益人连同其律师一块儿叫来,就为了让他们看清遗嘱怎么立

    的,这有点儿不同寻常,是吧?”

    格里芬双唇紧紧闭拢。“这你得问我的律师。我说不清这个。这是相当

    复杂的一件事,我不愿讨论这事。”

    霍夫曼警长立即接上话:“好啦,咱们就不谈这东西了。现在继续下去,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意思?”格里芬问。

    比尔·霍夫曼转过身来正对着年轻人,低头看着他。他的下巴稍稍向前

    翘着,那双耐心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格里芬,”他说,缓慢而凶险地,“你不想说出原委。

    你是想保护一个人,或者,想当一个正人君子一类的人。这行不通的。你要

    么此时此地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要么你作为物证目击人去监狱。”

    格里芬的脸通红。“我说,”他抗议道,“这不是太过份了吗?”

    “我不在乎它是否过份,”霍夫曼说,“这是一件谋杀案,你却坐在这

    儿兜圈子,跟我磨时间。现在给我痛痛快快地全说出来吧。那时候说了什么

    话,遗嘱又是怎么给你和你的律师看的?”

    格里芬犹豫地说:“你知道我这可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跟你说这些话

    的?”

    “当然,”霍夫曼说,“告诉我,怎么回事?”

    “哦,”格里芬语调缓慢,明显地不情愿,“我知道乔治舅舅和他的妻

    子关系不很好。乔治舅舅曾想到过他妻子如果抓住她想要的证据,也许会提

    起离婚诉讼的。乔治舅舅和我一起有些生意上的事,你知道,有一次当阿特

    伍德和我在跟他讨论一件生意时,他突然提出这件事来。这令我尴尬,我就

    不想再谈下去,但阿特伍德却以任何律师都会有的那种态度看待此事。”

    卡尔·格里芬转问佩里·梅森:“我想你明白怎么回事,先生。我知道

    你是一个律师。”

    比尔·霍夫曼眼睛盯着格里芬的脸:“不要介意,继续说下去。接着怎

    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