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着酒,咯咯笑着。

    “你和他挺熟吧?”梅森问。

    “你什么意思?”她问。

    他站着,眼睛盯着她:“你很清楚我什么意思。你叫他查理。”

    “当然喽,”她说,“那是他的名字么。他是乔治的、也是我的一个朋

    友。”

    “我知道了。”梅森说。

    他走过去给办公室打电话。

    “我是约翰逊先生,”他说,“梅森先生来了吗?”

    “没有,”德拉·斯特里特说,“他还没来。恐怕他要来的话也会忙得

    够呛,约翰逊先生。昨天夜里出了件事。我不知道确切是什么,但是一桩谋

    杀案,梅森先生为一个主要证人作代理律师。有一些报纸记者想见他,有一

    个人非要待在外间办公室。我想他是一个警探。所以我很担心如果你指望今

    天上午在办公室见梅森先生的话,你会失望的。”

    “哎呀,太糟糕啦,”梅森说,“我有几份文件要口述,我知道梅森先

    生会愿意看的,而且他可能还得签字。我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有没有人可以

    用速记把它们记下来?”

    “我想我可以。”德拉·斯特里特说。

    “我正在想,”梅森说,“你是否可以避开那儿所有的人离开办公室。”

    “交给我好了。”她说。

    “我在里普利饭店。”他告诉她。

    “好的。”她说,挂上电话。

    梅森不快地盯着爱娃·贝尔特。

    “好吧,”他说,“既然你在这儿,也冒了这么多险,那你就在这再呆

    一会儿吧。”

    “要出什么事?”

    “我准备提出一份遗产管理的请求书,”他说,“这将迫使他们露面并

    把遗嘱交付检验,然后我们准备对遗嘱提出驳回声明,申请将你指定为特别

    的遗产管理人。”

    “这一切都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他告诉她,“从现在起你要上台掌权,而我们呢,不管他

    们做什么,都要力保你的地位。”

    “那又有什么用呢?”她问,“如果在这个遗嘱下我被实际剥夺了继承

    权,那么我们就得证明它是伪造的,审判裁决前我不会得到任何东西,是

    吗?”

    “我在想着家产的管理这个问题。”梅森说,“比如《轶闻纵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