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这件事弄明白。”梅森对他说。
“你要我在这儿吗?”保罗·德雷克问。
“自然,”梅森告诉他,“你是一个证人。”
“你让我紧张了,”爱娃·贝尔特说,“昨天夜里他们也是这么干的。
他们把我带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一群人拿着笔记本和铅笔坐在那儿。我讲
话时看到有人记录,就紧张。”
梅森微笑着:“是的,我应该想到这会让你紧张。他们问没问你有关那
支枪的事?”
爱娃·贝尔特睁大那双蓝眼睛注视着他,清白单纯的眼神使她显得那么
年轻、无助。
“你什么意思?”她问。
“你知道我的意思,”梅森执意说下去,“他们有没有问你怎么拿到那
把枪?”
“我怎么拿到那把枪?”她问。
“是的,”梅森说,“哈里森·伯尔克把枪给了你,你知道,那就是你
需要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告诉他杀乔治·贝尔特用的就是他的枪。”
德拉·斯特里特的铅笔飞快地在笔记本的页面上划动着。
“我敢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娃·贝尔特严肃地说。
“啊,是的,你知道,”梅森对她说,“你打电话告诉伯尔克出了事,
他的枪牵涉进去了。这枪是他的一个叫米切尔的朋友给他的。他当即开车去
接米切尔。他们两个人躲了起来。”
“哎呀,”她喊叫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儿,真新鲜呢。”
“这样下去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的,爱娃,”梅森对她说,“因为我见
哈里森·伯尔克了,还有他签名的条子。”
她突然惊愕不已,僵在那里。
“你有他签名的条子?”她问。
“是的。”
“我以为你只是我的委托律师。”
“做你的律师和持有伯尔克的条子有什么矛盾?”他问。
“没什么,只是如果他说他给过我枪,那他是在撒谎。我这辈子从来没
见过那把枪。”
“那么事情就更简单了。”梅森说。
“什么让事情更简单?”
“你会明白的,”他告诉她,“现在让我们回过头来澄清另外一两点。
你拿到你的包时,它是在你丈夫的桌子里。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