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他问,“演讲?”
“是的。”她说得很干脆。
“那么,继续呀。”
她摇摇头。
“完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那边,把手放到她的肩上。
“德拉,”他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请相信我。”他谦卑地说。
她抬头正碰上他的目光。
“你是说..”
他点点头。
“在陪审团做出她有罪的裁决前她是不会被判任何罪的。”
“可是,”德拉·斯特里特说,“她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
将另有律师。她也坦白招供了。这还能怎样?她向警察重复了供词,还签了
字。”
“供词不必绕开。给一个人定罪就不能有一丝站得住脚的疑问。如果陪
审团有一点持之有理的怀疑,就不能给人判罪,她还有机会自由。”
她皱眉看看他。
“为什么不能让保罗·德雷克向警方暗示问她一些问题?”她说,“为
什么得要你跟他们暗示?”
“因为警察向她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她都能瞒天过海。那个女人聪明
得很。她要我帮助她,可她还算计着任何时候只要狼群逼近,就先把我扔出
去。”
“所以你先把她扔给狼群?”
“如果你要那样说,是的。”梅森承认道,手从她的肩上拿开。
她起身向外间走去。
“卡尔·格里芬在外边,”她说,“还有阿瑟·阿特伍德,他的律师。”
“叫他们进来。”梅森对她说,语调平平,不温不火。
她打开通向外间的门,用手拉着,同时向那两个人示意。
卡尔·格里芬的脸上依稀可见放荡狂饮的痕迹,他此刻姿态端正,温文
尔雅,很有绅士风度。他进门从德拉·斯特里特前面走过时向她点头致意。
并对梅森露出谦恭的微笑,说:“下午好。”
阿瑟·阿特伍德四十七八岁,有着一张缺少阳光的脸。他目光闪烁,游
移不定。头从前额到头顶都是光秃秃的,一绺头发从头的一侧梳向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