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推开那些还没有离开审判室的旁听者,走了过来。
黑黑的眉毛下面,那双冷冷的灰眼睛打量着梅森,问道:“是佩里·梅
森吗?”
梅森点点头。
那个男人把双手插在外衣兜里。他就把手放在那儿。“我是奥瓦尔·金
曼。”他说。
“噢,你好。”梅森说。
“于我这行儿的,”金曼说,“人总是留意背后。如果有人开始到处嗅
来嗅去的话,他想知道原因。他还想知道是谁干的,然后他想对此做件事。”
梅森站在那儿向下看着这个男人,看着那对插在侧兜里的手,看着那副
好斗的肩膀。
“于是呢?”梅森问。
“于是,”金曼说,“我得到了消息,有些私人侦探在打探我的事。随
后我得到消息,这些私人侦探是佩里·梅森雇用的,你可能想把我的名字牵
扯到这个拉蒙特谋杀案中来。”
“于是呢?”梅森问。
“于是我来告诉你,不要那样做。”
梅森说:“在我办案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该做什么,不做什么。
我做对我的委托人最有益的事。你是个赌注登记人,洛林·拉蒙特在你那儿
赌赛马,你显然是和他有某种约定,他可以赊帐的方式赌马,直到那个数额
达到一定数字,你就收帐。”
“是的,”金曼说,“那仍然并不意味着你为了开脱你的委托人,就该
使我成为替罪羊。”
“我并没有试图使你成为替罪羊,”梅森说,“我在努力去弄清所有事
实。如果我发现那些事实会对我的委托人有益的话,我会把它们带到法庭上
的。”
“只是那或许对健康无益。”金曼说。
“对你的还是我的健康?”
“你的,梅森先生。”
“我会小心我的健康的。”梅森说,“它现在好极了,谢谢。你可以小
心你的健康。现在,我想要知道你5 日晚上在做什么。”
“我会的,”金曼说,“那是我来告诉你的几件事情之一。”
“如果你先告诉我那件事,”梅森说,“而不是讨论我的健康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