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意外,我就是和她吵了起来,我求她,求她不要离开我和孩子……”葛大山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那你儿子当时是什么反应?他当时在场么?”这话是何庭夕问的。
葛大山抬眼看向问他话的何庭夕,随即又双眼垂落。何庭夕注意到他双眼的转动,便又追问:“这孩子和他母亲的感情怎么样?”
“小军……他……他和她妈妈感情很好,他……他母亲节的时候还买过花给他妈妈。他们感情很好。”
“那么当时她妈妈死的时候他在场么?”何庭夕紧接着问。
葛大山显的有些慌措,迟了些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说::“他……他是在场的,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没用,我是个窝囊废。”他紧紧握着拳头说出这些话。
“你为什么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该是他妈妈,不是么?”成均露出狐疑的表情。
不知为何,只要事关儿子小军,葛大山就像是处在一个空气稀薄的地带,紧张到呼吸十分的不稳。他犹豫后说:“我……我不该让他牵扯进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说着,更不断用拳头捶自己的头。
“为什么是头发?”何庭夕的问题令葛大山将拳头放下,然后脸缓缓地抬了起来。
“啊?”
“我问,为什么偏偏是头发?明明是你儿子每天目睹她妈妈梳头打扮去见别的男人,为什么你会那么憎恨她们的头发?经过法医的鉴定,那个人偶上面的头发都是暴力而断的。如此可见,你是有多恨那些女人的头发。”
面对何庭夕抛给他的问题,葛大山一时间显的虚弱极了。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感到很疲倦,他感到很劳累。
“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么我来替你回答。”何庭夕的双眼黑亮而深邃说,“葛大山,其实最憎恨那些女人的不是你,而是你儿子葛小军!是他每天看着她妈妈梳头打扮,是他每天目睹那些妓&女,那些作风不好的女人穿梭在那条街上。因为你一直忙着快递寄存点,你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些?他能将那个人偶作为胜利品送到这个警局来,你觉得我会认为他只是个听从他爸爸吩咐的角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