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哭泣缓和些,何庭夕问:“他那个时候几岁?”
“八……八岁。他断奶就被送到了他姥爷家,到了上小学才回到我们身边。原来孩子没在我们身边,我……我老婆她还和我一起忙乎点。后来孩子回来,她就负责带孩子,孩子上学她也说要出去,说是见识见识,要学这学那,提高气质什么的,不然,不然和别的家长在一起显的自己啥都不是……”
“你们是一直住在那条街上么?旁边一直都是黄色场所么?”成均问。
“我们是一直住在那里,但以前那里做的都是正当的买卖,但大概在一年半以前,我听我家员工说的,说是换了老板,都变味了。别说员工,就连小军也知道了。因为她们经常大清早地来取快递,不管开不开门就使劲敲门,非要那个时候把快件取走。”
“那么你们是怎么杀她们的?还是你儿子下的手么?”
“反正,从他妈妈死了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越来越大,老师也几次反映他欺负别的同学。我是有教训他,可是……”葛大山紧紧地闭了闭眼睛,“有一次是他说要去开门,他意外地和对方说了很多,嘴特别的甜。我当时还很高兴,觉得,觉得他改了,不像以前了……但……但没想到他是有目的的。”
(本章完)
第39章 39
成均回想自己十岁的时候, 其实记忆不是那么多了, 能记下的就是踢足球将邻居家的窗户砸碎,然后回家后遭到亲爹的狠狠管教。肯定是要打在身上的, 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种虐待;因为有一次, 他爸爸以为他睡着了,就偷偷地到他房间去,看他被打的已经发红的手掌……这就是中国式的父爱, 即会恨铁不成钢式的教训,又会在无人知道的时候心疼。但他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父爱, 把对儿子的亏欠当做是一种纵容, 允许他在自己的面前杀人, 并且帮助遮掩, 甚至是合伙……
“那么他是如何接近,并杀害那些女人的?”成均肃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