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夕握住Zeoy的双肩,双眼闪动着紧张的幽光说:“Zeoy,褚奇和你不一样,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怎么不考虑许可的感受。”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后皱着眉头问,“你知道为什么是在这个校园里么?”
Zeoy点了点头。“知道,因为许可就是在这里饱受折磨的,所以许忠才会选择在这里……报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说完,Zeoy裹缩着身子,又不禁朝四维看去。
何庭夕见此,解开自己的衣扣,将Zeoy裹进自己的怀中。他在不情愿中,拿起电话,接通后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问一下夏丹妮,她们是在哪里欺凌的许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褚奇应该就在那里。”
何庭夕挂掉电话,意识到Zeoy正在抬头看向他,他突然心头一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Zeoy的声音里并没有责怪。
何庭夕伤感地用下巴摩挲着Zeoy的脸颊,声音有些破碎地说:“你会觉得我可怕么?”
Zeoy摇摇头说:“不会,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毕竟伤害我的不是她。”
何庭夕没有答应,而是将Zeoy搂的更紧了。
校园东北角,一树林的后头,有一处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的平房。这是以前的厕所,门有两个,男左女右,中间有墙隔开。
果然,褚奇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她躺在白色的瓷砖上,紧靠手电筒的光线根本看不清是死是活。搜救的警员急忙赶过去,蹲下去手轻搭在褚奇穿着校服的身上,唤道:“同学,你没事吧?醒醒……”
年轻的男警员没有直接将手放在她的鼻孔处,他似乎是愿意相信褚奇是活着的。而如何庭夕的推测,她果然没有死,只是在经历那些后,她便像是只受惊的小鹿,当她再听到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她即刻像是缺水的鱼儿,慌乱地动来动去,双眼满是惶恐。只是她的嘴被勒住,什么也叫不出来。当然,她的手脚同样也是被捆住的。
樊月见此急忙过去,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无比温和道:“褚奇,没事了,坏人已经离开了,你现在安全了,别怕……”
樊月的声音令褚奇渐渐地平静下来,身体不再挣扎了。见此,樊月继续道:“那现在我伸手把你的绳子解开,放心,我是警察,有我们在,没有人会伤害你。”
褚奇听此,双眼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对获救的渴望。她对樊月充满了信赖,并点了点头。
于是,樊月小心地地褚奇解开束缚,又将其慢慢地扶起来。褚奇因为被捆绑的太久,也因为身体有些冻僵了,便有些站立不住。见此,成均上前将褚奇横抱了起来。
被抱起的褚奇,仍然瑟瑟发抖,且一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此,成均也大致猜到,褚奇身上都经历了什么。
褚奇的爸爸褚政匆忙赶到,直到见到褚政的时候,唤她名字的时候,褚奇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并不顾一切地从成均怀中跳下来,冲到自己父亲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褚政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泪水也忍不住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曾越贤站在他们父女的身后,不免也哽咽起来。直到何庭夕朝他走过来,他才将一双噙泪的眼睛投向何庭夕,便不再透着感伤;那是种复杂的眼神,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