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华疑惑地撇了下眼梢,将手摊开在桌面上点了点:“就是符上尉。你说说,难道符上尉不是你的人?”
季垚这下听明白了,不过他马上立了眉毛:“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知道了,你这个混蛋,原来你是去跟踪人家了。难怪你居然迟到了十分钟,这对时间局的任何一位成员来说都是个重大失误,我将会在集会的时候对你进行通报批评!”
“怎么会有这种事,你他妈每天都在想什么?”山花给自己倒上新的一杯酒,扭过身子盯着季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为什么一说起符上尉你就坐不住了?听着,三土,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赶紧给我停下你脑子里的幻想!我就是从办公室回公寓的路上看见他了而已!”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开着一辆白色的跑车接着他一位腿脚不便的朋友一起出门去了。”魏山华描述道,“大概是在五公寓的停车场里,符上尉穿着一件带帽子的防风上衣、白绸缎斜领衬衫和黑色的窄管长裤。他的那辆车我在指挥部大门前看到过,你上回是不是也是从那辆车里下来的?”
“老天,你一眼就把人家身上穿着什么衣服都给看明白了?你要是去做警方的目击证人那绝对能十分钟之内破案了。”季垚有些醺醺地眯着眼睛看他,“那个腿脚不便的朋友是谁?”
魏山华想了想:“从五公寓下来的,我不认识。他没有符上尉长得高,矮了将近十厘米。头发乌黑乌黑的,又多又密,背着一个印着红衣服蜡笔小新的橘黄色帆布包。”
他越说就让季垚的酒越清醒:“我知道是谁了,那家伙我也见过。”
“他怎么了?”
“没什么。”季垚搪塞了一句,喝掉杯子里剩下的酒,提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放到碗里闷头吃起来。砂锅里煨着滚烫的猴头菌炖鸡汤,金黄稠浓的汤水不住地往外散发香气。
桌上几个人欢快地聊着天,服务生此时已经上完了菜,季垚默不作声地把每个盘子里的菜都尝了一遍。他一边喝着烫嘴的汤一边想着符衷,吃饭的时候最容易想起他,因为符衷曾亲手给他做了一顿晚饭。那顿饭的味道和香气一直在他心间徘徊,就算此时鲜浓的炖鸡汤也比不上那天符衷炒的土豆丝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