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这么大,您是怎么把我给捉住的?”季垚拎着还没穿好的外套站在柜子前面,他被突然出现的季垚吓得不轻,惊讶于季垚似乎是个无处不在的神秘人。
季垚佯装恼怒地掐住他的右左肩膀捏了捏,说:“你这样的人走到哪还怕没人注意吗?我只消稍微立起耳朵听听执行员谈话就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弄明白了。”
符衷见他的手指直挺挺地戳着自己,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点点。季垚见这个坏家伙果然又耍起手段了,心里暗暗较起劲来,手指稍加用力,最后一掌覆在了符衷锁骨上,牢牢攀住他。
“你走这么近干什么?再近一步我可就当你图谋不轨了。”季垚警告他,手绕到后面去掐住符衷的后脖颈。
符衷回答说:“您没戴眼镜,走近些能看得清楚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季垚眯起了眼睛,向后撑住柜板。他抬着下巴和符衷说话,而符衷却把他的喉结在心里辗转了千百遍。符衷知道哪些地方最有风情,如果一处算一种,季垚应该是风情万种了。季垚本就没打算怎么教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指放在符衷胸前帮他理着衣领。两人挨得很近,符衷低头端详着季垚的眉眼,常常忍不住要想入非非。
聊了三五句后,季垚忽地抬起拳头直击符衷的鼻梁。惊得符衷忙晃开身子,抬起手掌迎上季垚带来的猛烈的罡风。一条眼镜蛇出击的速度是0.1秒,符衷在有些地方会比眼镜蛇更快。眨眼间手掌和拳峰就撞在了一起,危险的罡风猝然停止,符衷把季垚的拳头整个按在掌心中,死死抵住他,把他压在柜门上。
季垚靠着门板,抬起眼皮盯住符衷的眼睛,压着眉尾笑了起来,对他说:“反应很快。好了,抽查通过,士兵!”
“您看,我现在很强壮,行动敏捷、有用不完的力气,我完全可以去训练场了。”符衷比划了一下,证明自己身体无恙,“那地方正等着我去历练一番。”
“你还压着我干什么?快放开我,去那边坐下来,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腿是不是真的好全了。”季垚推了推他,却没使劲。
符衷身上热热的,和季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种既复杂又折磨人的享受。他迎上季垚的目光,露出相见恨晚的神情,当他看着季垚长长的眉毛似喜若怒地微微蹙起时,爱恋之情甚至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符衷洞幽烛微地观察着季垚的表情,他是多么向往能与季垚成日成夜地亲热在一起,由于无此可能,令他深感痛苦!
见符衷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季垚手上用了点力气,侧开腰躲开那柜板上突起的把手,无意地在符衷身上蹭了一下:“硬梆梆的东西硌到我了。士兵!你赶紧离我远点,到那边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