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了套上风衣外套,房间里还暗着,其实地球终年黑暗,昼夜早就成了老人的回忆。符衷绕到床边,俯身在季垚的额角亲一口,然后开门出去,闻了闻路旁的梅花。
季垚过一会儿才醒,伸手摸摸旁边,床单还皱着,但人不见了。探出脑袋看看房间,没有灯光,只有窗户上倒映着梅花树影。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他眯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翻翻一长串联系人,拨通了符衷的电话。
“你去哪了?”季垚闷着声音问,倦倦的像只猫,“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你不会自己开着车回去了吧?”
“宝贝儿,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符衷的声音生动盎然,笑意藏春,“我出来买早餐,你想吃什么?这里有涂着黄油的面包干、切成片的火腿、煎蛋......哦,还有薄饼......”
季垚把脸埋在符衷睡过的枕头上,闻残留在上面的他的味道,很香的一股海盐味。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囫囵蹭着软枕,咬住枕头一角,含糊着回答:“面包干和薄饼,还有一个蛋。”
符衷自然是听得清楚的,就算季垚在暴风雨中小声说话,他也照样能一个字儿都不落下地听清楚。
面包干和果酱的香味随着符衷进门飘进来,季垚正坐在被子里揉自己的脸,他总也睡不醒,困得冒泡泡,身子软得随时都能倒下去。
符衷把盘子放下,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季垚,坐在床边把他靠在自己怀里,等他完全醒过来。季垚抬手摸摸他的脸,确实是本人,心下松了一口气。
手指被符衷握住了亲吻,季垚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刚睡醒,头发乱成了鸡窝,衣裳不整,这怎么可以与他威仪难当的气质相称?!
蓦地推开符衷,对视了几秒,忙遮住脸面下床去,慌慌张张地进了浴室。撩开睡袍看看,早晨惯有的生/理/反/应让他咬了咬嘴唇。凑近镜子瞧瞧自己的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幸好自己长得帅,季垚暗想,扶着腰等下面的势头减下去。
打整好头发,一丝不苟,他戴上眼镜出了浴室门。当惯了首长,即使穿着松垮的睡袍他也是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一个,这样浑身带光的美男子,符衷怎能不惦记。
“你还倒了红酒?”季垚撑着桌子看看摆开的餐盘和酒杯,睡袍宽大的袖子拂过符衷的手指,“早上喝红酒?”
符衷把酒杯递给他,季垚伸出手指夹住,轻轻碰了杯。转眼往往落地窗外的池塘,池边的积雪没过了草尖。符衷把风衣搭上椅背,转到季垚身边,与他一同看雪景。
季垚侧过身子把自己的腰搁在符衷的手臂上,挑起眼梢看他一眼,挑起了万种风情。符衷见他主动,手臂顺势就抬起来搭在季垚的腰上,含着一滴酒在他唇上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