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咱俩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人前,我就是你的首长,你要对我表示尊敬,咱俩得保持距离。”吉普车上,季垚系上安全带,特意叮嘱符衷。
符衷把一朵梅花别在季垚的扣子上,失望地点点头:“所以我们只有偷偷打地道战了吗?我好想首长人前人后都是我男朋友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季垚发动车子,挠挠符衷蓬松的头顶,“人前你就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还想天天跟你腻在一起呢。”
符衷叹息一声,哀戚地看着窗外寂静的树林,泫然欲泣。季垚看他委屈,觉得有趣,又有点心疼,扳过他的脸跟他缠在一起,在车里逗留了十分钟。
车子开回贝加尔湖畔的森林,还是在昨天停车的那个位置,季垚把车停下,叫符衷下车。符衷抱着季垚的包站在雪中等他,季垚把车子停安稳了,跳下去,很快地薅了符衷一头,笑着招呼他快点儿跟上,天气太冷,面皮儿生疼。
符衷去追他,雪地里不好跑,深深浅浅一串脚印。季垚笑得很开怀,符衷从来没见他这么笑过,纷扬的大雪擦着他发红的脸颊滑落,前襟别着一朵红梅花。
那笑仿佛有光,返照壶天日月,休言世事风波。
符衷的注意被季垚吸引过去,他不知道身后那辆停在林中的吉普车,几秒钟后就悄悄消失在雪风中。
到了地下基地里,符衷趁着电梯还没到地方,亲了季垚一口。电梯门一开,两人迅速回到正常状态,隔着两米以上的距离,季垚不苟言笑,偶尔与来往的人打招呼。
“三土,你可回来了。”山花背着手从旁边走出来,身后文件夹拍得劈里啪啦作响,“昨天去哪玩去了?也不带上兄弟我?”
抬眼看到符衷在后面,皱皱眉,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眼里充满了八卦的气息。季垚撇下嘴角,抬手按住山花的脑袋,给他小腿肚来一脚,这就是他们的见面礼,彼此都习惯了。
“我外面有点事情。”季垚平淡地解释,丝毫不见慌张。
山花故意要惹他,说:“你带着符衷弟弟一起出去的?”
季垚扶着腰,浑身炸开首长的威仪:“对,我就是带他去的。符衷说他想玩玩贝加尔湖,我就顺手带他去了,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憋着。”
“我也想玩玩贝加尔湖。”
季垚给了他一拳,冷笑道:“你小时候就在这一片长大,还玩什么贝加尔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