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午后叫你就午后叫?”季垚说,“好像一只狗儿哦。”
符衷听到季垚甜腻腻的声音,喊他狗儿的时候也带着悱恻缱绻的味道,海棠花下醉眠似的美妙:“首长说的话我当然要听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那么美,当然说什么都对。”
他说季垚美,首长长得确实不赖,毕竟曾经K大的一枝花,也许现在还保持这个记录。他没有见过季垚的身子,上回惊鸿一瞥没看出大概,但隔着一层衣物也能猜到他的身体是极美的。
画家走笔,总要画深山隔雾,月下探花,朦朦胧胧隔着一层纱才能留出想象,美人究竟有怎样曼妙的身躯。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里?”季垚问,他翻了个身子,手臂枕着头看天花板。
“我刚从东区实验室回来,现在在坐标仪存放井里,明天要穿越了,我想来看看。”符衷低头踢了踢鞋尖,旁边三两工作人员走过,他们今天是最忙的,一旁的打印机正神经质地吐出一张张白纸,研究人员指指点点,低声交谈,信息组的人听着电话,两只手还要把图表钉上白板。
“你去东区实验室干什么?”
“首长不是说那边有中国的不明生物研究所么,我就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符衷抬起下巴轻轻呵出一口气,“但实验室不许我进入,我只看到肖卓铭从里面出来。”
季垚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静默地思考了一阵,掀开被子抬腿下床,歪头夹着手机听,扯过裤子穿好,说:“我起床了,等会儿我去那里找你,你稍等一会儿,不要乱跑,我找不到的。”
符衷垂着眉尾说好,首长能来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他怎么舍得乱跑。季垚推开浴室门进去,靠在玻璃上刚要挂电话,符衷叫他且慢:“首长,想要抱抱和亲亲。”
他把声音放得很低,估计是不好意思被别人听到,毕竟他的旁边走来走去很多无关人等,无关人等是不知道他在和自己首长谈恋爱的。
季垚摸着鼻子微笑,背靠着玻璃,凉悠悠的,身子里面确实一团火在烧。下面的势头一直保持到现在都没下去,符衷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就一直下不去。那声音真的跟诗里写的一样勾人,季垚知道自己欲,电话那头是自己同样朝思暮想了四年的人,只消听见他的声音就足够让自己沦陷一万回了。
“好了,抱抱和亲亲都给你。”季垚说,扶在洗手台旁边,手指点点篮子里喷香的干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光着上半身,肩线挺直,腰线高,掐下去,恰到好处的紧实细致。皮带扣得紧,胯部撑着裤缝,手臂垂下来,肌肉的线条起伏分明。如果不是伤疤,这副身子没有谁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