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华轻轻地敲着键盘,肖卓铭已经开始转移数据了,大量的加密文件通过金属针构建的桥梁流入林城的电脑中。哨岗里静悄悄的,四面的电子屏幕上时而闪过电子干扰产生的雪花屏,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哧啦哧啦的电流声。胖子被打晕了,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醒过来,魏山华已经在停机库周围的所有监控中插入了虚假影像。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魏山华皱起眉,审视屏幕上那些奇怪的方程式和一闪即逝的代码串,以及一些不明所以的抽象图形。屏幕下方的进度条中显示着数字,此时进行到57%。
魏山华坐在浅棕色的牛皮座椅里,旁边的壁柜门则是由上了釉的瘿木制成,里面是酒架。魏山华看了看,多半是价值不菲的红酒,有一瓶伏特加放在最下面,但他没有去拿。座椅下垫着棕灰色纯毛地毯,中间的图案是一条三头龙。魏山华盯着三头龙看了一会儿,手摸到座椅下面,在一个隐秘的暗格中摸到了枪支,可以很容易地抽出来。
数值上升到70%了,魏山华扣着双手,盯紧屏幕:“快点儿,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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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符衷站在了白逐面前。白逐看了眼他手上的枪,说:“枪声太大对你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侯爷的公馆里装有与‘星河’类似的人工智能系统,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符衷抬着枪,把消音器从符阳夏背后抽出来,旋在枪管前面:“消音器万岁。”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符衷问白逐。
白逐说:“我没有藏他,他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符衷垂了下睫毛,他的五官长得好,嘴唇比一般人要红上许多,面部轮廓的起落让人能想到高山深涧、孤舟蓑翁,有符阳夏年轻时的影子。白逐注视着符衷的脸庞,她想从这张年轻的脸上找到一些与众不同的、能够让她接受的一些蛛丝马迹来。
“哦,那我就更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然后好把他找回来了。”符衷说,他的回答让白逐有些意外,他似乎有些执着过头,总能把无关紧要的话说成符合自己的意思。
白逐看了眼肖卓铭,告诉符衷:“你的那位医生朋友是没法把你的记忆完全找回来的。”
“教授说删掉的记忆都被保存在那台电脑里。”
齐明利还抱着柱子,他的样子活像是在玩“边唱边跳绕圈转”的时候被人抓住了。白逐皱起眉:“你先把齐明利放了。”
符衷告诉她他是不会把钥匙插进手铐锁眼的,除非把事情谈妥。白逐盯着符衷看了一会儿,没有强求,把视线转开了。符阳夏放下枪,符衷取代了他的位置,符阳夏则站在了齐明利旁边。
林仪风走近了一些,枪口直接挨在了白逐后脑,白逐能感受到自己顶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物体。林仪风说:“白夫人,你最好把他们想要的东西拿出来,不然我会很难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