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失的过去都回到了你的梦里。”季垚说,“老天爷也想让我和你在一起,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时间和空间都在不遗余力地证明我们两个天生一对?”
符衷笑着说:“不是我用了手段,有些东西本来就应该被证明,免得我们当中总有人迟疑不前。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不管隔得有多远,总能互相呼应。”
季垚默然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符衷的胸:“你在内涵我。”
符衷没有说话。
季垚的手指放在符衷胸前的衬衫上,慢慢地磨着手指,从衣领滑到领带夹,再绕着西装的领边画圈,虽然他并不能感受到符衷胸肌的轮廓。季垚最喜欢的就是符衷的胸,他做//爱的时候最喜欢咬那个地方,有时候做得激烈一点,符衷的胸上全是牙印。
“小心点儿,这里有摄像头,说不定现在正有调查科的小尾巴在监视我们。”
“那就说是‘回溯计划’的指挥官欲潜//规//则某督察官。”
他们都笑起来。季垚放开了手,踩了踩鞋跟,说:“其实我确实有点迟疑,因为我要考虑很多。一想到未来可能遇到的困难,我就有点迟疑。”
“今天我们不想未来,宝贝,这是你说的,今天我们不想未来。”
“哦,那完全不考虑未来的话,我现在一点都不会迟疑了,我会立刻决定与你结婚,说不定就在这儿把该办的就给办了。”
符衷看着他,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似乎有火花转瞬即逝。他们相视而笑,有些真心话就是在玩笑中说出来的。季垚把锡箔纸捻成一团一团的小颗粒,拿在手里抛来抛去。
季垚又去拿了一瓶酒,符衷也没拦他,符衷不会怎么阻拦他想做的事。季垚把那个空酒瓶挪到一边,放在台子上,然后把酒瓶盖丢进垃圾桶。符衷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唐霁以前跟你是战友,他后来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那就是他从乌干达盟军医院回来之后的事了。”季垚喝了一小口啤酒,想着自己刚才讲的那个故事,“他回来之后就认为是我故意报错了坐标,才让他被炸的。”
“那个22岁的年轻中尉?”
“不是我。那时候虽然我也是中尉,但我都25岁了。我知道是谁报错了坐标,但唐霁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那一年里听到了什么,我只知道他回来后一直都认为是我蓄意加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