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琼斯低低地嗯了一声,反手把住她柔韧的腰肢,手指摸上去的触感太美妙,他几乎遮掩不住喉腔里满足的叹息。

    以他的身高,能够轻而易举看见她低垂的脖颈与柔软的乳沟,细金链子似乎是船上某一个人送的,仔仔细细垂入雪白的胸口,引得无限遐思。

    这样一来,他就几乎把人抱在怀里了,娜娜莉晕极了,走路都不稳当,莱姆琼斯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喂了酒,所以对他的接近没有一丝抗拒。

    他借着半分的灯火看她,月下的美人笼罩在朦朦胧胧的光晕里,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脸上暧昧的云霞却告诉海贼他渴望的并非虚假,月亮就在他的手中。

    娜娜莉下意识觉得不对,她这几天的记忆都模模糊糊,只是依稀记得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不开心的事,然后就被不停地喂下奇怪的水,身体还会发痛发烫。

    但她每次醒来都觉得自己呼吸越发轻盈,连走路都轻快不少,可这样的好处却让她下意识害怕,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另一个呼吸,每一个心跳都跟从于另一个心跳。

    有什么超出控制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她才会在这一次醒来后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走,本乡他们似乎终于去喝酒了,于是没人发现她的离开。

    除了现在抱着她的海贼。

    娜娜莉被他半抱着,直觉叫嚣着这样突破边界的举动的危险性,对方身上的味道却让她迟疑。

    这似乎属于一个她熟悉的人,娜娜莉犹疑唤出他的名字:“……莱姆琼斯先生?”

    他吐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又嗯了一声,“要去休息吗?”

    不等回答,莱姆琼斯的肩膀便抵开房门。

    娜娜莉在热意升腾中捕捉一丝理智:“麻烦您……”

    她被扶到床边坐下,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然后是一股清凉,她小口小口地饮下清水,借助外物浇灭身体内部的灼热。

    莱姆琼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有水液顺着她的下巴流到胸口,不等娜娜莉反应,他便先发制人,用手指将锁骨上的一滴水抹走了。

    “谢谢……”

    娜娜莉抬脸对他微笑,脸蛋绯红的姑娘不知道对方脑海里翻涌的欲望,只知道身边这个不善的海贼又帮了她一次。

    “一直以来麻烦您了,莱姆琼斯先生。”

    她就这么信赖地对他笑着,所有幻想都在这个清澈的笑容里烟消云散,转而化作更深层的欲望,莱姆琼斯动了动喉结,手指似乎还停留着湿润的触感,他看着她的嘴唇,那里沾了水,同样湿润可爱。

    “那你应该怎么谢我?”

    他直白地讨要报酬,又一次去看她的唇瓣,这样的话说出来已经近乎明示了,她这样聪明的女孩子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吻,一个触碰,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抓住月亮的最好时机。

    莱姆琼斯生得高大,肩宽腰窄,突得就想到实习生那句逞强的话,如果非要论年龄相配,那也应该是他才对。

    娜娜莉轻轻诶了一声,那股捉摸不定的香味似乎又钻进他的鼻子和眼睛。

    “嗯……我可以帮您补衣服?”

    曼丽的美人坐在他身边,他坐在她床上,整个人都被女孩子的气息包围裹挟,莱姆琼斯看见她软和的笑意:“咲世子夸过我的,她说我的手很巧。”

    听起来她离开玛丽乔亚后的日子也并不宽裕。

    莱姆琼斯不关心她提到的人名,这样一股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因为晕沉和懈怠而对他展露,就像路边害怕他的小猫有一天悄悄蹭了蹭他的裤腿,一时间,莱姆琼斯甚至有些晕眩。

    娜娜莉当然不会明白啦,这样可爱的漂亮女孩,连脏话都不会说,莱姆琼斯想要她心领神会成年人的暗示那才叫奇怪。

    他给她找了理由,于是心安理得继续坐在她身边,呼吸着女孩子房间里的味道。

    娜娜莉缓慢地呼吸着,她很累也很想睡觉,但海贼没有离开,只是像看守领地的狗一样守着她,陌生的男性味道混杂着酒气,熏得她的脸更红。

    是不是不太对劲……她努力捕捉着氧气,对方好像靠得太近了。

    “缝衣服这种事我也会,”娜娜莉听见他说,“换一个。”

    莱姆琼斯盯着她紧闭的眼睛,美人的肌肤比珍珠还动人,略微的热意让浅色的鬓发都黏在脸上,呼吸中都带着香气。

    他端起床头的水杯,手掌悄无声息扶住她的腰肢,心跳声比海浪还要猛烈。

    “你的脸好烫。”

    莱姆琼斯听见自己努力克制佯装平静的声音,女孩子因为他的话疑惑地抬头,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行事酷烈、偶然帮过她两次的陌生人。

    他不想当陌生人。

    “还想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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