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这才知道是怎么了,可她原本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看你,话太多?了吧。把自己暴露了。”盛长沣又摸摸女儿的脑袋。
方橙原本是没有在意的,但注意到父女俩在打小主?意,盛长沣好像在教女儿耍滑头的意思?,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
盛长沣还?在说,“看看,连我也要?被你妈妈说了。”
还?怪女儿。
夏夏也云里雾里的,抬头问妈妈,“妈妈不是被老师留堂了吗,不然怎么这么晚回家?”
方橙指了指那?两袋子东西?,“明天二姨姨就要?回去了,妈妈去买东西?,今晚要?做大餐送别二姨姨啊。”
很快就要?成人高?考了,方梨来这边跟着她住了这么久,也得回去准备考试了。
夏夏在心里懊恼,原来如?此。
早知道,她就不自己说出来了,现在妈妈爸爸,全都知道了。
嘴巴太快了!
但现在方橙是真?的知道了,她蹲下来教育夏夏,“知识是要?常常复习才记得住的,太粗心记得再劳也没作用,知道吗?”
夏夏点点头。
说完又夸她,“不过今天姐姐主?动?坦白,特别棒,妹妹说是不是?”
方橙问小女儿,盛意立刻捧场的说,“姐姐好棒!”
了了盛夏一桩心事,方橙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盛长沣跟在后面进来,方橙一边做事一边问他,“那?边怎么样,谈得顺利吧。”
盛长沣拉了拉袋子,看她买了什么,点点头,“一切顺利。”
生产线谈下来了,还?谈了两个注资。
这矿泉水厂要?是建起来,加上旁边的度假村,以后盛长沣也是个有产业的老板了。
方橙点点头,心里高?兴,想到下午的家长会,她觉得盛夏现在还?小,学业上的事情要?求还?不高?,所以整个下午,脑子里几乎都是马靓和梁正强的事情。
“没想到吧,梁正强居然会去给这个女儿开家长会。”搞得真?的好像普通小夫妻一样。
盛长沣站在料理?台旁边,替她准备辅料,扯了扯嘴角,“不然做姨太太的,怎么都争着要?生私生子。”
有了孩子,这牵扯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没有,那?就只是情人关系,随时?要?断就能断。
人家卖乖是卖乖,但不傻。
方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便又和盛长沣说着上星期去杜家的事情,这短短一个星期,发?生这么多?事情,感觉迫不及待就想和他说。
盛长沣先是小小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她们感情进展这么快,都被请到家里去做客了。
方橙嗔了他一眼?,“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还?是人家主?动?邀请我的呢。”
盛长沣看她一张明媚的笑脸,得意的样子,正是他这一个多?星期日思?夜想的,本来想着不过离开几日,大丈夫志在四方。
可离了几日,却反倒察觉出自己对她的挂念,有些?超乎想象了。
譬如?那?日去了重庆大厦,踏进去的一路,看着走道旁那?些?目光,那?些?人流。
盛长沣第一个想法?,不是找到九叔,而是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来“恶人谷”这个词,这种地方,滋生罪恶。
那?时?便想着她爱玩,少不得回去要?提醒方橙,以后来香江,这种地方不能来。
盛长沣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变得开始婆婆妈妈了。
听了她说的八卦,盛长沣想了想,还?是跟她说,“像杜金名这种纨绔二代,自己吃着家里的,娶回来的媳妇儿,自然也得活在公公婆婆眼?皮子底下,做不了女主?人。”
米润洗手作羹汤,不如?看成是婆婆对自己养着的儿媳妇的要?求。
只要?杜金名自己立不起来,米润就得听她公公婆婆的话。
而即使杜金名有能耐,如?若他不站在自己老婆一边,那?一切也是徒劳。
说到底,当人儿媳妇的,在家中地位如?何,权看那?位当丈夫当儿子的态度。
但就盛长沣来看,“杜金名那?样,年纪不小,潇洒是潇洒,毕竟兜里不差钱,但还?像个孩子,自己都没有话语权,更?别说他媳妇儿了。”
说着说着,盛长沣又语带调侃地道,“除非谢红燕愿意培养米润,让她做话事人。”
可谢红燕性格那?么强势,对米润又有意见,未必就肯把家业给这个在她眼?里是“外人”的儿媳妇。
方橙忍不住用看星星的眼?光看了盛长沣几眼?,他看人的眼?光确实毒辣。
所以之前在李伯俊的生日会上,他只和李怀民聊事业,不跟杜金名说这些?。
因为知道,说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多?和杜来复客套几句。
杜金名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穷不了,但不抗事,做不了决策。
和李怀民这种自己有能力,能抗下家业的不同。
虽然两人都是少爷命,但经历和性格,决定了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