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一栗,惊恐地睁大了空洞的眼。
老警长叹气,又拍了拍年轻人被鞭打得带血的白色里衣:“到现在,那张人皮还在安山道口的旗杆上挂着呢。你应该不想做第二个吧?”
年轻人死命摇头。
老警长刚打算再补两句,外面有狱卒惊慌跑进来:“左哥!不好了左哥!”
“慌什么慌!”旁边的施刑者刚看有戏,此时被突然打断,气得回头虚抽了来人一皮带,“怎么了啊!”
“凌、凌军长……”对方气喘吁吁地指外面。
之前的施刑者表情滞住:“凌军长的人来了?”
“不是,不是。”
施刑者刚要松气。
“凌军长亲自过来了!!”
“……什么?!”
施刑的那个吓得一拽歪了的狱警帽就撒腿往外跑,出牢门的时候还被绊得踉跄了下。连那个稳稳重重的老警长都惊得一愣,然后慌忙出去了。
剩下两个打下手泼冷水的狱卒站在牢房里,其中一个茫然问另一个:“我这刚回平城,凌军长来怎么把左哥吓成这样?那老人家不就是好色了点吗,没听说多严酷啊?”
“你说的那是凌家上一任的老军长了,”另个狱卒小声,“那老头儿上个月马上风,嗝屁了。”
“啊?那接任的是他哪个儿子?大姨太家的那个,还是二姨太家那俩?”
“都不是,是凌家那个被叫野种的!凌骥!”
“啊??那不是个疯子吗?我离开平城前他就被接回凌家了,听说他那几个哥哥把他当野狗似的,隔三岔五就毒打一顿啊?”
“是,现在报应喽,他爹暴毙,三个哥哥听说是他亲手弄死的,如今这疯子坐上了一方军阀的位置,手段狠得,”狱卒摇头,“真就是一疯子,变态。”
“那他来这……”
话声未落,牢门外,军靴踏地的铿锵声大步进来。
之前还甩开膀子抡鞭的狱警头子此时亦步亦趋伏低做小地跟在那人身后,一直到刑架前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