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遥遥望着人龙,道,“这水坝乃圣上十五年前下发政令治水利所建,这十五年过去,护的百姓安康喜乐,却不想连日大雨……”
话未说尽,他以老泪纵横。
周行佑沉默,当今圣上前三十年乃一国明君,推新令,治水利,挡外患。
可是如今日日寻欢作乐,谋求仙道。
这世间真的有仙,有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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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袖真性子越加沉默,小瘸子问起时,也不过无事般笑笑。
今日的天如前几日那般,阴沉沉的好似随时会塌下来。
远处的粥摊早已排起了长队,他们沉默着,没有一人脸上是笑着的。
袖真心里五味陈杂。
做人不仅要向上看,也要向下看,看世界的每一面。
袖真清楚记得还是陈攀那世,她是个仇富的,见不得那些富二代在那里为点小情小爱无病呻吟。
她的家庭情况普普通通,说不上穷但也能吃的起饭,每天为了那点死工资忙上忙下。
最常做的事就是摸鱼玩手机,看到悲惨故事共情的流两滴猫尿,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是最承受不起代价的一群人,可能一个病就能要了全家的命。
更何况是天灾了。
袖真望着天,想问一句师傅,为什么合欢宗门人要渡三我真劫?
本我,真我与自我。
什么是本我?什么又是真我与自我?
袖真闭了闭眼,是本心么?
合欢宗以情欲入道,情与欲却是分开来的。
情是情,欲是欲。
合欢宗门人分明应是那最无情者,却偏偏要入世历劫被时代推着走,做那最有情者。
大爱亦是爱,欲望亦是欲。
她想为这里的人做些什么,哪怕细枝末节的小事也可。
袖真魂骨内封印法力的本我锁闪烁出一丝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