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105节(2 / 2)

    等过了会儿,清言听见身旁没动静,便转头过去看,就见男人正看着自己,眸子里都是浓浓的歉意。

    清言嘴唇瘪了瘪,起身坐到他大腿上,扑进双臂张开迎接着他的怀抱里,两手搂着他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声哼哼着,“你都把我弄疼了。”

    邱鹤年心疼地抱着他,一遍遍说着抱歉。

    清言娇气得很,但脾气也好得很,该揉的揉了,该亲的也亲了,好听话也说了,他就不生气了,抱着男人的脖颈,眯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粗糙的大手摩挲颈后的舒适感觉。

    邱鹤年低头亲了亲他额角,低声道:“以后我再喝多了,你便把我关在门外,别让我进你屋。”

    清言抬头看他,实实在在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邱鹤年逗他说:“那我一直敲门你怎么办?”

    清言眯着眼睛说:“敲一下,罚你一晚不许进屋,你就使劲儿敲吧!”

    邱鹤年笑了起来,把他揽紧了,晃了晃,又说了一次“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再不喝这么多了。”

    第124章 荒狼

    年夜饭的饭桌上,除了猪、羊、牛、鸡肉,还有螃蟹、虾,清言还让邱鹤年在县里的南方饭铺子,订了他们家一大锅有名的鲈鱼脍。

    这玩意只听人说过美味极了,这么一锅价值不菲,平日里是舍不得吃的,过年了就吃一回。

    接近午夜时,外面爆竹声响成一片,已经睡着的金豆被吓醒了,大声哭了起来。

    清言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不哭了,但放是放不下去了,只要后背沾了床,就要瘪嘴,就是放他喜欢的摇篮里也不行。

    家里人多,他好奇地挨个儿看着,父亲把他接过去时,他就盯着父亲的脸看。

    邱鹤年抱着孩子让清言好好吃饭,他说再不喝多,今晚就真没喝多少,到了量了就没再让三幺给倒酒。

    三幺正喝在兴头上,劝了一次酒,见他确实不喝,也就没再劝,自己坐下慢慢喝。

    现在老王家这三家凑一起,家里没上一辈儿了,张罗事都是他二哥拍板做主,就跟长辈差不多,三幺不敢像和哥们儿那样闹他。

    年夜饭吃完了,都收拾好了,互相说说吉祥话,就散了。

    清言和邱鹤年却并没歇着,他们给金豆穿上厚实的小棉袄棉裤,虎头帽和虎头鞋都穿好,包被也包了两层,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蛋。

    夫夫两抱着孩子去了外面河边上。

    后半夜路上也还有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家,或抱着或牵着孩子出门来了。

    柳西村过年的传统是在守岁后,带孩子去河面上滚冰,在冰面上打几个滚儿,滚来下一年的康健平安。

    北方冬天天气严寒,这河也并不深,这时候冻得实诚,不用担心不安全。

    每年三十当天,村长会让人过来把河水最浅的那段的积雪清理出来,把冰面露出来,村里人也不需要通知,每年都是在这一块,一个跟着一个,自然是知道的。

    夫夫两到了地方,只见河面上一簇簇油灯灯光闪烁着,已经有很多孩子在冰面上打滚儿了,一边滚一边哈哈笑着,还有人在放烟花,不时将天空点亮,空气里有淡淡的火药味。

    尽管后半夜天气很冷,但这热闹的场面好像让人忘了寒冷。

    夫夫两找了块空地,把马灯放下,邱鹤年把怀里的金豆放到冰面上,孩子好奇地在襁褓里蹬腿儿,父亲的大手扶着他肩背,护着他的小脸儿,让他在冰面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清言在旁边跟其他的家长一样,孩子一边滚,一边念叨:“不好的都滚走,好的滚上来。”

    滚完冰,烟花放得越来越多了,邱鹤年也把带来的两支烟花放了。

    烟花腾地一下窜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开,缤纷的颜色瞬间映在冰面上,漂亮极了。

    带着孩子看完烟花,邱鹤年抱了孩子,让清言把戴了手闷子的手放到自己臂弯里扶着,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离开了冰面,回家去了。

    ……

    年后的初八和十五花灯节,清言都去了店里,金豆交给了他父亲带。

    这一年的年初又是个好光景,百姓们手里的银钱渐渐多了,街上的各类铺子生意都不错,各家掌柜的都笑得满面红光。

    香韵坊生意尤其得好,人太多时,怕上楼下楼的出事故,清言不得不让来帮忙的三幺组织排队入场限流。

    过了十五以后,清言又在家待了一个月,一月中金豆满三个月了,他就天天抱着孩子去店里了。

    金豆会翻身了,大大的脑袋领航,小小的身体跟着,脑袋一歪,就翻了个个儿,李婶看得直笑。

    这时候只要他醒着,就得有人看着,清言要是忙,店里其他人便帮他看着,奶羊就养在店铺后身,每个都练成挤奶的能手了。

    ……

    一月底时,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最开始是县里的茶馆里,有从大北方过来的说书人,说过年前,边境有荒狼族人出没,劫掠了边境那边一些牧民的牛羊,还劫去了几个女子和哥儿。

    风雨关那边年都没过,爆竹更是没放,整个春节期间,城墙内外都在戒备。

    当时茶馆里听了这消息的人都变了脸色,那两年的战事,对木陵县乃至下面各村的百姓,虽说不上是灭顶之灾,但实实在在地挨了两年饿,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日子谁都不想再过了。

    大的吃苦也就算了,家里的孩子也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饭吃不饱,身体长不起来,都矮矮小小的,爹娘能不心疼吗。

    但这到底只是一个说书人的说法,也许并不可信。

    县里的富户开始频繁去县衙打听,新来的县太爷什么都不肯说,都给打发回去了。

    富户们敏感地发觉可能真的不对劲,私下里便暗暗做起了准备。

    很快,连普通百姓也觉出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