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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就讲究一个孝,不信佛,不信道,那都没有关系,不信祖宗可是很大的毛病。

    世子的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朱标不能轻易行动,硬生生在马车里呆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来,他们不只是在赶路,还要于沿线的城镇杀牛宰羊,设坛祭拜,不时吃几顿饭宴,接见各级官员、长寿老人和商人大儒,耽搁来耽搁去,到凤阳时竟已是十一月。

    蓝玉跟着常遇春,沐英跟着老朱同志,都去打仗了,魏忠德留在应天随黄禧进修深奥的高级服务学。

    橘非奔波着四处抓小妖怪,押到各地镇妖处去赚赏钱,它赚的钱都存在小金库里,小金库又被马秀英收着,花也花不出去,用也没处用,不知哪里来的动力。

    总而言之,这次出门,朱标身边只跟着六出白。

    还有一只破碗。

    边边角角上具有磕碰,表面不甚光滑的破碗。

    这只碗本来是黑陶的,后来吞吐人气成了白色,材质也接近瓷器。

    但还是很破。

    这么久以来它只偶尔动一动,就像是孕妇怀中的胎儿,赏脸给老父亲朱标一点惊喜,便又沉寂下去,在母亲龙脉那里汲取气运。

    朱标被这碗烦得不行,看见它就来气,念书背经不知在它面前做了多少回,傻子也该开窍被点化了,它就是不行。

    这次来凤阳老家,亦是破碗的老家,它就是从这里跟着朱元璋一起化缘的,希望能遇到什么机遇使其化妖。

    马车外表华贵,内部宽敞,放了一张小榻,一张小桌,还有许多的折叠支架等物,用铁钉固定住,再颠簸也不会晃动。

    甚至于桌上的盘子杯子,也用了特殊技巧,拿起来容易,放下则稳定。

    朱标一个人坐在里面,空出不小的地方,六出白此时在他身侧躺着。

    “再等等,就快到了。”朱标摸摸它的头,“不如你下去跟着车队跑吧。”

    细犬的奔跑速度极快,六出白是细犬中的佼佼者,跑起来更是简直犹如闪电,肉眼根本看不见影子,只能在嘴里吃些灰尘。现代人中许多铲屎官就是开车遛狗的,朱标虽没有汽车,倒也骑马遛过六出白。

    六出白摇了摇头,萎靡不振地趴在垫子上,翻身露出肚皮。

    朱标看了它一会儿,突然抬手掀开帘子,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凤阳?”

    一直紧紧跟在马车旁边的年轻将领立刻道:“回殿下,至少还要三个时辰。”

    “嗯。”朱标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要先去凤阳看看,给我牵匹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