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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不上,你自己留着吧。”朱标一开口,吐出一串白色的雾气,“王爷那里有没有递什么消息过来?”

    “回主子,王爷没有递什么消息。”魏忠德道,“不过奴婢走时,王妃曾经嘱咐奴婢,说是会送些吃食和衣物过来,让主子办完事情,尽早回去过年。”

    “这是在催我了。”朱标笑道。

    魏忠德低头道:“王妃是想主子的,听说每日惦念好几回。”

    “我记得半个月前,张士诚便孤立无援困守在杭州了,听说守城用的石头都是从屋顶上拆下来的,怎么,到现在也没投降?”

    朱标突然转移了话题,魏忠德倒也能跟得上他的思绪。

    “奴婢有些新鲜东西,不知道真假,主子愿意听,奴婢就讲一讲。”

    话是这么说,魏忠德能拿出来的,必然还是有根有据的。

    “讲吧。”

    “回主子,奴婢听说那张士诚的妻子刘氏,为了绝去张士诚的后顾之忧,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自焚于高楼之上了。”

    朱标一愣,扭回头来:“带着孩子自焚?”

    “是。”

    “看来这场仗打赢还要再耗费一段时间。”朱标感叹道,“张士诚一家的骨气比陈友谅要好多了,可惜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总是拖后腿。他自己的能力是不错,但从军事和政事上来看优柔寡断,正如刘先生所言,是个自守虏也。”

    魏忠德道:“时间再久,王爷也一定能胜的,主子不用太过担心。”

    “我担心有什么用?”朱标继续把目光投向下方的车马,“仗不是我在打,操那里的心不如操眼下的心。”

    漫天大雪中,卢近爱从县衙门中出来,上了城墙。

    据史书记载和后世研究,元末明初时小冰河期便开始了,到了明朝末年,海南竟下起大雪,可见江南与中原的困苦。

    现在的情形虽没那么严重,朱标却能敏锐体会到自出生起一年比一年低的温度,有心在凤阳实验,为以后全国的保暖问题打个调查的基础。

    “殿下。”白茫茫的雪花飘散在空中,落在城墙上 ,落在车上,落在卢近爱的头发上,他拱手道,“这是最后一批货物了,您打算怎么分,有没有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