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1 / 2)

段栖迟重新摇起了扇子,笑着接道:被龟公打死。

    嵇雪眠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坐下,我喝就是。

    这老鸨娘,专可不懂行的人坑。

    段栖迟奇道:点灯虽然不常见,但也是不稀奇的赌/注玩法,怎么公子常逛青楼的人竟然不知吗?

    嵇雪眠有些窘迫,冷脸道:小友不是说要喝酒吗?

    段栖迟用酒杯底轻轻撞了他的酒杯一下,请。

    一杯又一杯,圆桌上饭菜都凉了,媚姐喝多了就开始乱扔东西,桌上一片狼藉,她就睡了过去。

    酒过三巡,嵇雪眠果真是半点醉意也没有,眼神清明得很。

    段栖迟用杯口抬起嵇雪眠的杯底,笑道:嵇首辅,眼下就剩咱们俩了,方才划拳,可又是你输了,喝吧。

    嵇雪眠愿赌服输,仰着脖子,强行又灌下一杯。

    只是那张清冷的芙蓉面染上一层绯红,丹凤眼迷醉半阖,睫毛一个劲儿的颤,又浓又密,长长地遮盖着眼珠,勾人的很。

    段栖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瞧他,哄道:司伶,你肯认输的话,这局就算结束。

    嵇雪眠最听不得认输二字,从小就是,并且,他很讨厌段栖迟喊他的小字。

    当即,他伸出手,毫不犹豫道:再来。

    于是几招过后,嵇雪眠彻底不能再喝了,醉过了头,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几缕墨发垂在耳畔,耳朵红彤彤的。

    段栖迟从小调戏嵇雪眠惯了,眼下更是毫无罪恶负担,他捏着嵇雪眠那握盈盈的下巴,把这张红润润的脸抬起来。

    嵇雪眠眼睛迷蒙半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段栖迟在做什么。

    段栖迟和醉鬼没什么好说的,自言自语:嵇雪眠,嵇首辅,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对于段栖迟来说,嵇雪眠身上秘密太多,从他第一天进宫伴读开始就打下底子。

    明明他是高门贵子,撑着一张强硬的面孔,实则却是一只时常受惊的小雀儿。

    嵇雪眠醉到迷离,根本听不清段栖迟说话,他只是虚虚握上了段栖迟的手,想要推开。

    段栖迟盯着这双漂亮的筋骨分明的手,皮肤白皙动人,血管青紫,好像一咬就会破。

    他心底压抑了许久的躁动火苗重新燃了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嵇雪眠,他还没犯浑。

    眼前,醉倒的嵇雪眠绣了墨竹的衣襟敞开了个小口子,只需轻轻一剥开,段栖迟思虑了数天的疑惑就能真相大白。

    段栖迟自认是个嚣张惯了的狼子野心王爷,看个男人的胸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在嵇雪眠醉酒时把他像剥竹笋一样剥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