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段栖迟突然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两字非常不理解,天命便不可违吗?
兰慎便梗着脖子道:摄政王,我们也不想和您自相残杀,眼下您已经无处可退,不如投降,回了京城,皇上还能念在血缘亲情,饶您一命。
段栖迟顿了片刻,缓慢点头,好,那你们就留在这寨子里看守着吧,反正我也逃不走不是吗。
有事吗?没事都出去。段栖迟意有所指地瞧了一眼被子里的球,还有,拿两壶烈酒来,助兴。
兰慎和庞英面面相觑,庞英道:摄政王,您真的不打算让美人露个脸吗?
段栖迟居然点头,道了声:可以啊。说罢就势要掀开被子,遭到了里面人强烈的反对,一双脚乱踹,愣是把段栖迟踹下了榻。
兰慎打趣道:哟,脾气可不小,摄政王原来好这一口,真是想不到。
段栖迟闷闷一笑,重新坐上来,顺着脚踝往上攀过去老远,果不其然,被里人传来一声难耐的惊呼,庞英和兰慎皆是脸色一红,指挥着御林军退了出去。
听见门终于关上了,嵇雪眠猛地掀开被子,憋的时间太长了,呼吸不匀,把段栖迟掼在榻角,气的狭长双眸睁大,抖着嘴滣说不出话来。
段栖迟歪着头,浅淡笑着,雪眠,你就行行好吧,你看你的御林军已经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咱们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不了门,好在你能陪着我。
嵇雪眠咬着牙,居高临下地垂眼看他,揪着他衣襟,我陪你什么?等到了晚上,我就要出唐马寨去天华城,至于王爷,最好待在寨子里,省的御林军乱箭不长眼,伤及王爷,臣罪该万死。
段栖迟却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意识,直到真的有人送来了两壶酒,嵇雪眠免不得先把自己藏起来,结果门一关,就被段栖迟扯着脚腕从被里拖了出来。
两壶酒摆在面前,段栖迟一杯一杯给他倒,嵇雪眠不喝也得喝。
这酒的气味太冲鼻,嵇雪眠抿了几口,马上就头晕,放下杯子,差点摔在地上。
喝到最后,嵇雪眠胳膊一歪,十分醉了五分。
段栖迟直直看着他,一双星眸流转光华,几丝醉意浮上眼角眉梢,他缓缓放下酒杯,动作却不见酒醉的踟蹰。
朦朦胧胧间,嵇雪眠要坐起身,却没有这个机会,猝不及防的被人抱在了桌面上,又被人得了便宜。
四周晃眼的很,嵇雪眠不喜欢过于刺眼的明烛,紧紧闭了眼睛,免得被重影晃晕了脑袋,喊段栖迟:你你把蜡烛吹灭几支,别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