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只能低着头,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咀嚼着决堤的爱意。
让我帮你。嵇雪眠下定决心,就不容许拒绝。
他跨坐在段栖迟的腿上,不由分说去解他的衣襟。
段栖迟按住他的手,低声笑一下,垂下眼去,而后他轻撩眼皮,自上而下地看着嵇雪眠,眼眸里翻滚着隐忍的热浪,司伶,真的不用
别说话。嵇雪眠却不由得他不要。
他用自己的发带系上了段栖迟的眼睛,在他脑后绕了一圈,蒙住了他的视线,不要看我。
看不见嵇雪眠的脸,段栖迟感受到他扶上了自己的肩,猜想着那双总在这个时候哭的凤眸肯定又在流着眼泪,不由得问他:你有没有
嵇雪眠不想回答他,又不想他再说些什么话被人听了去,只好红着脸,去吻他的嘴唇,不许他再说话了。
段栖迟被他亲着,虽然他似乎不太会亲吻,只是轻轻磨蹭着,却在段栖迟心里点燃了一把滔天的火焰。
他牵住嵇雪眠的手,单薄有力的掌心布满了凉丝丝的薄汗,细瘦的指尖正发着抖,甫一碰到段栖迟的皮肤,便瑟缩了一下。
而后他便重新握住了那手,任由癫狂的温度在他们的血液之间来回传递。
轿子一路颠簸,感觉上过了许久,帘子外面才些微露出了些灯笼的光芒。
司伶你我头一次知道,你这么霸道。段栖迟吻着他的唇,替他系上左右的衣裳。
他一下一下地亲个不停,直把嵇雪眠亲的脸红如樱桃,才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逐渐温暖起来的颈间片刻,才抬起头问他:可是累了?
嵇雪眠依旧坐在他身上,再没有力气也得强撑起身子下来,只是两边膝盖还并不拢,差点跌倒。
段栖迟扶着他坐下,他便红着脸颊坦白道:有些你太久了。
段栖迟蹲着身子,把他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给他按摩着腿,闷闷道了一声,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还想再喝一次?嵇雪眠连额角都泛着红晕,眼睛更是红的不行,我和你说件事,你仔细听着。
你说。段栖迟应着,掌下留着力道,给他按摩,那两条细长白皙的腿殷殷泛着粉,刺眼得很。
嵇雪眠不舒服,只能把脚踩在他锁骨上。
他半眯着眼睛,几缕发丝还沾在绯红眼角,黑漆漆的乌发绵长细直,铺在清瘦支棱的胯骨两畔。
段栖迟的掌下就有那么几下子没轻没重的。
嵇雪眠皱皱眉,轻点。
轿子一侧的小帘被吹开,一缕清冷的月光钻进来,打在嵇雪眠的皮肤上,一大片一大片柔和的光晕,在漆黑的轿子里,白到段栖迟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