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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懿冷笑:多亏了你的孩子死了,否则接下来的棋局,我都不知道如何布置。

    嵇雪眠当着宣懿的面,急中生智,欲盖弥彰:我哭的时候,你也未必听得见。

    段栖迟的眉心狠狠一跳。

    他回过头去看嵇雪眠,发现他果然如口中所说,眼尾悄悄红了一片。

    段栖迟觉得,嵇雪眠就是要他的命。

    他为什么总是招人心疼?从前因为他是个哥儿,藏的深,现在因为孩子没了,他又把伤心藏的那么深。段栖迟垂眸,他受不了嵇雪眠这样。

    然而嵇雪眠并未过度注意段栖迟,其实他并没有悲极而泣。

    这大庙里的阿芙蓉味道实在是太呛眼睛了,他的眼睛特别容易敏|感,一刺|激就想流眼泪。

    嵇雪眠揉了揉眼睛,抬起袖子遮住口鼻,低低咳了几声,别过头去,不想再闻。

    段栖迟默默不语地看着他,心就又被一把刀狠狠刺了一个洞。

    嵇雪眠此言一出,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他是生过孩子的哥儿?

    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小腰,太细了,这要是浪起来,啧啧

    宣懿狠狠擦了一把脸,语气阴森:我也想看看帝师在人身子底下发|浪是什么样,可惜了,我没那个眼福了。

    你说什么?嵇雪眠眼睛一眯,被段栖迟一把拦住,紧紧搂进怀里,说什么也不放手。

    宣懿镇定说道:你们不用把我押去监狱,我宣懿一生一世没受过这样的罪。

    我死之后,有你们受的。

    宣懿此时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了,反而到了此刻,他彻底冷静下来,一股说不出的狠劲儿显露出来:段栖迟,你还想当皇帝吗?

    段栖迟被他一提,先是微怔,下意识去看嵇雪眠。

    巧的是,嵇雪眠也正在看他,很平和。

    段栖迟最终选择搪塞一句:与你无关。

    嵇雪眠却知道,他是想的,他想了很久很久,一再压抑,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宣懿呵了一声:你不说也无所谓,我只告诉你,宣沃这个月就及弱冠了。

    他不再需要摄政王辅佐,也不在需要帝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