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场不同,各执己见,都想说服对方。有一次说着说着差点吵起来,于是问题就搁置了。
在之后的廷议中韩佑依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当时夏司言也并没有说什么。
再之后就出了这件事。
李恬知道韩佑一向不主张给予那些世家大族更多的特权,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说:“这也是为了解决眼下这个棘手的问题,皇太妃这事儿不能拖,越拖今后越说不清楚。”
韩佑点点头嗯了一声,陛下决定的事情,他说什么也是徒劳。
三人又说了些别的,没过多久,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谯楼报时的钟声,已经是亥时了。
李恬和王文思站起身告辞,韩佑把他们送到前院,李恬站在垂花门前拍了拍韩佑的肩膀,说:“别送了,外面凉你仔细又受风寒。上次中毒到现在也没过多久,你瘦了好多。”
韩佑见李恬说完这话又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好像是还有话要说,韩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
回书房的时候,房中那盏素白绢面的宫灯不知怎么的突然灭了,韩佑转身想出去叫人点灯,在昏暗中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堵住了嘴巴,鼻息间全是夏司言的味道。韩佑一整天的焦躁神奇地被抚慰了,他顺从地仰着头,张开嘴巴让夏司言吻他。
许久之后两人喘着气抱在一起,夏司言闭着眼睛把头埋在他颈窝,低声说:“想你了。”
“我也是。”韩佑回答。
黑暗中,夏司言的手臂收紧,把韩佑勒得生疼。
头一天晚上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让年轻的皇帝忐忑了一整天,生怕韩佑骨子里那种文官的执拗劲儿又来了,要跟他上书自请离京之类的。
今天他在文华殿跟京中那几个世家大族的家主谈了一整个下午。
与那些老狐狸交涉是件很费神的事,他腾不出念头来想韩佑,之后又设宫宴款待众人,他陪着坐了一会儿,直到现在才抽出身来。
出宫前他特意让冯可去书房看了内阁送过来的折子里有没有韩佑上的,冯可说没有,他才放心出来见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