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故土明显没有中原富庶,突厥人因此虎视眈眈,盯紧大魏的地盘,想饲机一口吞下这块肥肉。
底下的各位达官显贵已经开始叫价了,岑闲摇头拒绝说,“望某身子不好,游历玩乐之事想来力不从心。”
霍勒身边的突厥人看来是他的属下,看见底下开始竞价便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一串突厥语,岑闲听不懂,索性就不去听了。
霍勒不耐烦地推开那个下属,低声用突厥语说:“底下那个男子怎么比得上这个?”
下属了然:“达尔罕,那要我们迷晕他吗?”
霍勒点头:“等这个结束,把其他人支开。”
他话音刚落,房帘就被掀开了,朔望一身酒气朝着岑闲扑过来:“哥哥,陪我喝酒!”说完就往岑闲身上倒,岑闲没躲开,却也没接住他,任由他被桌脚给拌了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朔望束着高马尾,光洁饱满的额头靠在岑闲的肩膀,撒娇似地拱了拱,猫一般的乖顺。
岑闲:“……”
这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不是还要和他断交的架势么?
他把朔望从怀里拿开,用眼神示意小六过来,十分平静:“幼弟无状,霍公子海涵。”
小六把朔望扶到一边休息,刚一落座,朔望就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小六愣了一下,紧接着听见朔望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话说:“待会儿千万别离开你家主子。”
小六郑重地点点头,然后朔望头一歪,就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小六也不知道朔望是阵睡还是假睡,只能到一边继续盯着了。
岑闲还在同霍勒闲聊:“霍公子远道而来,是来江南游玩还是来办事的,我看霍公子像是经商的。”
霍勒笑容微敛:“经商?你怎么看的?”
“猜的,我见霍公子穿金戴玉,”岑闲笑道,“又来这风月场所,一出口就是要天字号的房,自然是不缺银子。”
霍勒点头:“的确是来江南经商的。顺道来游玩一番。”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江南的风景很好,大魏的土地很富庶。”
岑闲未着一词,默认了这个说法,将目光投向了帘子外,那名叫清梅的男子已经衣衫半褪,躺在床上了。四周的人还在叫价,已经叫出了一千两银子的天价。
到底是第一次见有男清倌儿当众拍卖身子,清梅又长得不似寻常男倌文弱,大伙图个新鲜,价位还一直往上涨,乐得一旁的老鸨合不拢嘴。
要放往常,寻常男倌儿可卖不出那么多钱啊。
岑闲的目光在那清梅身上停了半瞬就收回来了:“不知道霍公子做的是什么生意。”
“有没有银钱拍下这位不可多得的美人了。”
霍勒哈哈大笑起来:“那自然是有的,你喜欢么?喜欢我就帮你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