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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一盆好好的盆栽就只剩下两朵花了,在一旁看得只想吐血的苏节也不忍了,伸过手就摘了一朵, 见到昭大娘瞪过来, 苏节理直气壮:“我说送你是让你养的, 你既然不养,我摘一朵又何妨?”

    昭大娘抿抿唇,没再反驳,索性把仅剩的一朵夏鹃也掐了,然后把花盆又送还给了苏节,对他福了福,就牵起简穆的手,与他一起往假画舫走去。

    苏节看着并行的二人,颠了颠手中的花盆,嘟囔道:“好个过河拆桥的小娘子。”

    昭景泽看到简穆与昭大娘同出一辙的左耳别花的样子就乐了:“别人都戴杏花,你们怎么戴了杜鹃?”

    简穆自己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只觉得别扭,听昭景泽如此说,不怀好意地说道:“大娘专门给您带了一朵回来,我给您也簪上吧?”

    出乎简穆的意料,昭景泽对簪花却一点儿排斥没有,任由简穆把花别在了他的耳上,简穆看着,突然觉得,男人簪花也挺好看的……

    简穆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到简怡,索性跟着昭景泽一行去吃了午食。午食是在专门的一个院子提供的,有些像流水席,过去找个小案就能吃。

    虽然不分男女席位,但是下人在引领客人们入座时,基本还是区分了男女老幼,只要不是客人有要求的,下人就会把属性相近、身份相近的人尽量安排在一起。

    吃午食时,昭景泽那位族嫂也在,昭大娘就跟着那位族嫂和她女儿一起去了另一边入席。简穆趁着这个空档把杜鹃花的来历说给了昭景泽,昭景泽听完,沉思片刻,才与简穆说:“你说的苏节应该是孙大将军的夫人的外甥。苏家是武将世家,不想出了苏节这么一个坚持要走文举的。”

    简穆想了想:“我观他行止,就算不通武艺,也肯定是长期锻炼的。”

    昭景泽点头:“苏家就算允许他走文举,也不可能真让他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昭景泽正想问简穆他们那个探花活动最后如何,声音就顿住了。

    简穆见昭景泽神色有异,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过去——一个年近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搀扶着一位老夫人,正正停在了昭大娘的食案前方。

    “大娘,你还记得外祖母和你母亲吗?”

    昭大娘闻言抬头,此时,她的嘴里还含着半颗没嚼完的鱼丸,对上那个女人的视线后,「啊」了一声,丸子直接顺着嗓子眼儿滑进食道。可能是丸子有些大,昭大娘被狠狠噎住了,接下来就是一阵猛咳。昭大娘来不及拿手帕掩口,只能侧过身子以袖掩面,而另一只握住桌角平衡身体的手用力得指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