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入浴前被取出来的玉石,楚岳峙犹豫挣扎许久,到底是怕被司渊渟发现自己没用,到时又不知要用什么花样来折辱他,即便是感到耻辱,楚岳峙还是把那玉石放入体内。
自己给自己放置玉石,是极为突破他心理防线的事,可如今更过分的事司渊渟都对他做过,这点事他咬咬牙也就忍下了。
他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夺得帝位,更不知道自己要在司渊渟那儿承欢多久,其实说承欢也是不对的,因为每一次司渊渟都只是在玩弄他的身体罢了,从未有一次在他面前脱下过身上的衣袍。
楚岳峙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崇高的理想,尽管他的确看不惯楚岳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尤其是近这两年间,楚岳磊将助他篡位对他忠心的几名大臣都杀了,又对武将表现得极为轻视,他虽已不再统军,却也知道如今军中对楚岳磊不满的将士极多,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换而言之,楚岳磊已不是重文轻武的治国,而是文武两轻,且不谈商税加重以致不少民商都苦于上缴重税而将经营预算大幅缩减,还颁布了不少禁令,禁民间开办未经批准的私塾,又禁民间私自印发话本与文人笔记,前阵子甚至连儒道两学都禁了不少前人古籍。
诚然,当年他请旨入军营,之后带兵前往边疆开始数年征战时,的确是为了守卫大蘅国,确保大蘅国边境子民不再受外族不断在边疆引发祸乱之苦,更要让外族不敢再自恃兵力强盛便不将大蘅国放在眼中,甚至派外使来觐见也一副趾高气昂之态。
但终归,他如今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会最终决定要篡位。
他也想做个贤王,让百姓能安居乐业,可是他自认不是做帝王之才,所以从来都只想着要做辅佐君王之人。助楚岳磊篡位时,他便想待他在边疆筑成坚不可摧的防线,回京定要好好辅佐楚岳磊治国。何曾想,如今竟会演变成这般局面。他甚至还未能去想,篡位成功后该怎么办,也不知有谁能辅佐他左右。
三十一年,他从来只把自己当臣子,从未想过要称帝。
他也不敢去想,若是篡位失败会如何,就像他领兵打仗时,虽会做好两手准备,却绝不会让自己去想,若是吃了败仗该如何。因为,不论是过去的战场还是他如今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都容不得他打败仗。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成败,而是无数人的性命。
他可以豁出一切,只为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将湿发随意拨到身后,换好寝衣,楚岳峙披上外袍,从浴房里出去,看到守在门口的家奴与周楫,楚岳峙脚步一顿,对周楫交待道:“明日开始,召些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到府中,本王要在府中设私宴自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