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渊渟应声,他漫不经心地替楚岳峙擦身,又道:“人都先行遣开了。”
“有差吗?”楚岳峙又把头埋下去,他满身的红痕,肩颈处又再落下了齿印,几个时辰后这些爱痕都会变得更深更明显,还有御书房里满地的狼藉,他咬了一下司渊渟的侧颈,抱着司渊渟肩膀道:“你可真行,在御书房里重振你的夫纲。这下整个宫里的人都要知道,大蘅国的皇帝是个承欢之人。”
“不高兴了?被从前的掌印太监压在御书房的御案上欢好,荒唐且不体面。”司渊渟刚刚其实并没有起很大的反应,只是他熟悉楚岳峙的身体,很清楚怎样能的触碰能让楚岳峙无法自控,楚岳峙如今又对与他肌肤相亲极为敏感,最简单直接的拥抱与相磨都能叫楚岳峙动情不已,是以即便他不能起反应,也照样能让楚岳峙得到满足。
“……我也没有在意过这些,你我之事天下人也管不着。”楚岳峙只是气恼司渊渟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罢了,至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他根本就不在乎,早晚天下人都会知道的。
司渊渟正给他按揉着腰侧的肌肉,楚岳峙想到刚刚的欢好,只觉自己往后都无法直视那张御案了。拍开司渊渟的手,楚岳峙红着脸道:“回头让王忠把那毛笔给朕换了!”御案上平日里他用来批奏折的那支毛笔,是断不能再用了。
勾起楚岳峙的下巴,司渊渟看着楚岳峙那双红得显媚的桃花眼,道:“我一开始的时候想,要了你的身子,对你做尽羞耻之事,即使我将你送上帝位后被你处死,你也会一辈子记住我,因为我已经在你的灵魂上打下了属于我的烙印。”
他们之间有过的无数欢好,有很多都是楚岳峙羞于启齿的,司渊渟永远都有他想不到的花样,任何东西到了司渊渟手里都能变成让他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器具,他一开始是不能拒绝,后来是不会拒绝,如今却是舍不得拒绝。
欺负他的人是司渊渟,他便是再羞耻也觉得喜欢。
“那现在呢?”楚岳峙问道,他刚刚是有些生气,可靠在司渊渟的怀抱让他感到安心,他知道自己既已答应让司渊渟领兵出征,那么便不能再拖下去,这几日内就得安排好一切送司渊渟出征,他们一起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他不想浪费在无谓的恼怒与自尊心上。
司渊渟不答,只是低头又吻住楚岳峙,在挑逗间掠夺他的呼吸,直把他的舌头都吸吮缠得发麻了才放开,抱紧他道:“你之前也答应过,会让我去看看边疆,如今也算是实现你对我的承诺。”
楚岳峙身子微僵,他眼中还泛着湿意,心中犹在难道,道:“我所说的让你去看看,是指我陪你一同去边疆,看那片安稳的山河大地,而不是让你在我去不了的地方披甲上阵杀敌。”
“我知道,但是楚七,其实我很高兴。”司渊渟将手按在他后背的刺墨上,在热水中来回抚蹭着,说道:“过去,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还能离开这里去实现我心中的志向,可如今,我却得了这个机会,可以走出皇城,去看你曾看过的天地,然后为了大蘅国的百姓而战,也为了你,我心中唯一的皇帝,唯一的爱人而战。这让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和人生,都有了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