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多了解,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不喜欢冬官的古板,但也知道这人是个极老实的。秦欢不是京城人,家中又无兄弟,唯一的老母就是靠着他的俸禄在过活。
这次是我的不对,你饶他一次,我保证...
宁初二。
他犹自打断她。
我并不是在跟你征求意见。
她慌乱的看向他,面上也有些恼意。不知是因为冬官的事,还是别的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独断?秦欢不过是来书阁走了一趟,并未看见我,总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你来处理?
连小爷面上一片冷然。
他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麻烦,尤其这件事还关乎她的安危。
但凡有些脑子的女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维护另一个男人。
但宁初二无疑是没脑子的。
秦欢是老实人,不会乱说话的。
在她过往的认知中,连十九对待后患的态度总是决绝的让她害怕。
朝堂之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多了,你以为你能看得清多少?
宁初二看着连十九眼中的愠怒,也有些急了。
我自是没你官当的通透,但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情急之下的话总是最伤人的,宁初二话刚出口便后悔了,果然看见他瞬间沉下的脸。
你的事?...很好。
连十九随手将扳指丢到一边,袍袖一甩便要出门,吓的宁初二慌忙站起身。
你去哪?
他低头看着被她攥在手中的衣袖。
我要去哪,还需要跟宁大人报备吗?
宁初二被那双眼底的疏离看的倒退一步,手下却越发攥的紧了。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只能那样拉着他,面带歉意。
屋内安静的针线落地都听的分明,反衬着门扉轻动的声音异常清晰。
来人似乎没多少力气,推了几次才将门打开了一点点。
爹爹。
一只胖乎乎的小脑袋突然探头探脑的伸进来,白嫩嫩的小手还扒在门上。花瓣似的小嘴裂开一个笑容,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干净的就像早春的晨光,只一笑便让人觉得温暖。
宁初二看清来人之后,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僵硬的半晌回不过神。
连十九也没料到腓腓会跑来,怔忪片刻后连忙蹲身将他抱了起来。
怎地自己跑出来了,奶娘呢?
奶娘...不知道去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