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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有点烦她,想图个清静。

    可是没过多久,方婉之就又回来了,不是从门外。门锁着,她进不来。所以她翻了墙,半边身子挂在墙头,笑的难看死了。

    她说阁老,您老别生气啊,您看奴家哪里不顺眼,奴家改还不行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对着他伸手。

    诶,您拉奴家一把呀,不然奴家摔死在您院里不是大白日的给您找晦气嘛。

    连喻仰头看着墙上没皮没脸的方婉之,突然觉得有些丧气,因为自己好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是不算和谐的一天,方婉之又给连喻送东西了,是件价值不菲的西域缎子。被她用手揉成一团,扭扭捏捏的挂着笑,像是想装出些娇羞样子捧到他的近前。

    您老瞧瞧,可还喜欢?

    连喻连眼风都没留下一个,径直朝着京郊槐树林溜达。

    方婉之现在长能耐了,他不派车去接她,她便守在他下朝的路上来迎他。

    灰头土脸的蹲在官道一角,还算顾忌着姑娘家的身份,没敢在人前露脸。冷不丁从角落里扯住他的时候,险些被他一掌拍死。

    也还好看清模样之后没有真的下手,方婉之要是死了,他还得再去找个会撒泼的婆娘跟他去赴宴。

    今日早朝之后,刘礼过来找他了,热情洋溢的表达了必须请他们小两口吃饭的意愿。神色颇有些骄傲,因为放眼这些个拉帮结伙的皇子中,只有他亲眼见过连喻的这个正妻。也想衬着这个机会,多拉拢一下他。因此态度上十分坚决,连喻待要推拒起来,自然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到后来,也就未置可否的应了。

    方婉之依旧没完没了的唠叨。

    连喻将她领到一颗老槐树下,盯着树上的马蜂窝坏心眼的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东西捅下来将她蛰个满脸包。

    方婉之迟早要嫁人,定然不能在刘礼面前露真容。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她,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她的后半生考虑。不然将来被认出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连喻这般想着,又为这点子认知不痛快了。

    他觉得方婉之的性子坏透了。聒噪,呆傻,缺心少肺,趣味极低。整日只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女人,嫁给谁都是个祸害。

    再抬眼一看她冲着自己一脸恭维的模样,又默默加了一句,趋炎附势。

    他认为自己想的对极了,面上更加没有好颜色,手腕一转甩出腰间的鞭子。

    他告诉她:站在这里别动,等下蜜蜂来了,将你这张脸蛰的半人半鬼咱们就可以走了,我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