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高跳的烛火照得她眼睛难受,随安拉了枕头盖在头上,急促的嘟囔:“不要!”深觉自己之前发了疯。
还有,这是褚翌的,她总不能躺到天亮。否则到时候被人看见可就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就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做着掩耳盗铃的事而已。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一点都没有舒服!
她忍不住抓开枕头怒瞪了褚翌一眼。
正撞上他含笑看过来的目光。
她瞬间一滞,脑子胡乱想到:“他许是很舒服的。”心里就像在油面上涂了一层蜂蜜。
褚翌神清气的穿好裳,俯亲了亲她的唇角,手却不老实的又钻到被窝里去撩她,一面道:“我叫卫甲给你守门,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我晚上回来……”
“不要,我去书那边子睡去。”她拉开他的手,吃力的坐起来,就有东西往外涌,她一下子脸大红。
褚翌明白过来,笑声更为畅快得意,作势要去掀开被子:“我瞧瞧。”
被她嗔着骂了句“混蛋”都没有生气,反而咬着她的耳朵说:“宫里当值有够无聊,还不如与你在屋里好……真想……”余下的低喃尽皆淹没在吻中。
两个人依依不舍,直到外头传来武英的催促。
褚翌知道她谨慎胆小,也不硬要她非要背上通的名分,只说道:“的东西扔桶里头,我找两个口严实的婆子,以后叫她们伺候……,既然不想在这里睡,我送你过去书那边……”十分的体贴。
体贴的叫随安心生软弱,拉着他的手问:“你晚上在宫里留宿还是回家?我有事想跟你说。”
褚翌一笑:“自然是回来。”
随安这才点了点头,忍着体的不适收拾了自己,同他一起出了锦竹。
褚翌看了看书正,道:“你那边阴冷,不如睡这屋。我叫人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叫你就好。”
那跟睡在锦竹又有什么分别?随安不想同他争执这些,推着他道:“你快进宫吧,晚了不好。”
褚翌见她脸发白,摇摇坠,伸手抱了抱她,低声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会安排好。”在他,这一句承诺,便是对她终生的一个承诺。
随安心底动容,眼眶一酸,垂着头继续推他:“快走呀!”
等褚翌走了,却仍旧回了自己先头住的耳去睡。
褚翌言而有信,当真找了两个嘴严的婆子去收拾锦竹的正,趁着用早膳的功夫,他嘱咐了她们几句,许了一等管事的月例,要求她们守口如,这两个人一个姓严,一个姓方,都是行事木讷,只知道干活的,当即跪下谢了恩,又各自下了保证。褚翌略意,赏了找人的武英一豆子。能在他开口之后迅速的将人找来,还能找到他觉得意的,褚翌觉得武英比卫甲可靠,许了他道:“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跟我去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