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箬借着外头厢房内的日光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怎么了?
暗室过于狭小,堪堪能容纳苏一箬和那小厮两个人,苏一箬只觉得那小厮离自己的距离太近了一点,过于亲近的姿势让她心内不适。
况且那小厮不知为何生了这么凌厉的一双眸子,注视着人时带着些滚烫的热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苏一箬尴尬一笑,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却明白这小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了?在哪个院里做活?苏一箬又问道。
赵予言此刻正在忍受心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炽热情潮,那诡异的谷欠念爬遍了他的五脏六腑,折磨得他理智皆失,神魂皆灭。
他听不见苏一箬如莺啼般软糯清丽的嗓音,只能瞧见她一翕一合的粉唇,似晶莹剔透的水滴,是苦行在荒地旅人的救命甘露。
他往前一步将前方未完全贴合的墙体合上。
暗室内漆黑无比。
他欺身上前将苏一箬压在后侧暗室的墙壁上,覆上她的唇后轻笑了一声。
见苏一箬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复又辗转深吻了起来,摆着一副掠夺者的姿态,在苏一箬的唇舌之内攻城掠地。
赵予言。
父母尚在,二十又一。他如此说道。
第7章 亲密
隔靴搔痒,欲壑难填。
苏一箬也不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她反应本就比常人慢上一些,如今遇上了这样荒唐的事,更是惊讶得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拢回自己的思绪时,才发现自己被这个名为赵予言的小厮给欺负了,并且他还有继续欺负自己的打算。
苏一箬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赵予言方才在大国寺门口救了她一命,那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对恩人恩将仇报。
是以当赵予言再度吻上她的唇时,她便抽抽噎噎地落下泪来,哽咽着推开了他的桎梏,只哀切地说道:你做什么?
她这等细微的力道于赵予言来说与挠痒痒一般无异,他体内的谷欠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愈发高涨了几分,他正欲再度吻上苏一箬的唇时,脸颊却触碰到了她的泪珠。
湿湿的泪水糊作一团,身子颤抖地不成样子,可见她有多么害怕和难过。
赵予言清明的神智瞬间归位,一时的欲望褪去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这苏一箬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他一边尽全力压制住心内的万丈欲壑,一边往后退了半步,让自己不再紧贴着苏一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