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瑛气笑,她很是疑惑当年吕骞怎么会迎娶云臻做妻子,除了伯爵府的嫡女,还有什么值得他去费心,婚后又怎么能忍受的了她这般愚蠢歹毒?
彦郎若是知道你给他下药,你猜他会怎么着?
云臻手一顿,拧眉望向她。
翠碧从外头回来,悄悄摆了摆手,云臻便知今夜事情没成,登时觉得丧气。
四娘,你安分守己,我绝不为难你,可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拨我们夫妻关系,那么我敢向你保证,即便你是舅姑亲生,也断然不会让你留在云家一日!
她起身便走,云臻倏地咆哮起来。
你凭什么!
谢瑛冷冷看着她,淡声道:凭我掌中馈,理财权。
云臻气的眼珠瞪圆,说话立时口无遮拦:是你先对不住六郎,是你同别人拉扯不要脸,别以为做了丑事没人知道,十一娘,你跟谁在一起睡过,你自己清清楚楚,别逼我说出来!
房中霎时静的骇人。
云臻说完便有些后悔,可看着谢瑛怔愣的表情,又觉得很是痛快。
积攒多日的抑郁倾泻而出,总算有了纾解的对象。
谁跟你编排我的?
你们谢家有多少丑事,遮都遮不过来,只可惜被打死的那两个丫鬟,听说还不到十五岁。
这一瞬,谢瑛有种冰天雪地被人扔进河里的错觉。
冷,浑身发麻。
谢宏阔有多无耻,她永远想象不到。
他冒着毁她名节的风险,不惜让云臻知晓她与当今的过往,还能为了什么,逼她妥协,最终与云彦和离。
才好与当今重温旧梦。
谢瑛抱住双臂,极力想要平复情绪,她曾无数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捡来的,为什么阿耶阿娘要这样待她,连最平静的生活都不肯给予。
她克制着发抖,一字一句朝云臻反问:你说我跟谁?
云臻乜了眼:那人的名号谁敢提,我可很是佩服你,连那样尊贵的人物都能攀上。
谢瑛眼神更凉:四娘,你只管去衙门告,最好连那个人一道儿告了!否则,别让我再听见这混说的鬼话!
云臻恼的直跺脚,给她千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往外透露。
暗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抚着胸口为方才听到的消息震惊。
云彦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
睁眼看见妻子坐在妆奁前一动不动,便笑了下,起身从后将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