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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吗?周瑄见她分神,稍有不悦。

    谢瑛点头,甜。

    我也尝尝。

    他垂下眼皮,却是径直朝她唇瓣欺来,得了甜头,愈发放肆,只觉通此事后一发不可收拾,竟恨不能夜夜与她厮混在一块儿。

    剧烈晃动的帷帐内,传出细微的哭声。

    谢瑛被他推到枕上,屈膝跪着。

    面前红帐忽近忽远,她伸手拽住,身后那人忽然开口。

    你今日看见谁了?

    没...没谁。

    重重一抵。

    周瑄握住她手腕才免其摔倒,神色郁沉,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微侧的脸庞,几颗汗珠欲落不落。

    我碰见王家二姑娘王毓了,你..你缓些,别!

    不许过问王家的事,听到了吗!

    好..我..我不插手。

    她柔顺至极,配合至极,周瑄眸中却渐渐溢出凉薄。

    若非眼线通禀,他还真当她如榻上这般乖巧。

    东家,呵,还真是抬举他了。

    谢瑛,还成吗?他别有用意凑在她耳边,权当一无所知。

    谢瑛伏在枕上,几乎没有回话的力气。

    她想说不,可还未开口,就被他捞起来,听见低沉的吩咐。

    抱住我!

    这一夜,谢瑛觉得,东家也分人和禽/兽。

    第44章 就要那件低胸红襦◎

    崔氏递了好几次拜帖, 每回托的人都不同。

    谢瑛起先还打开看她说辞,后来因着千篇一律,无一不是假借亲情胁迫与她,又在字里行间感叹时光流逝, 岁不饶人, 想在余生可留之际缓和母女父女情分,望她能念在生养的恩德上, 得空见她一次。

    隔着拜帖, 谢瑛犹能想象出崔氏写出这番话的场景,她坐在妆奁前, 纤纤玉指拨弄蔻丹,谢宏阔立于旁侧, 一字一句教她如何描绘, 以退为进, 诱她心软。

    这日白露拿来拜帖, 谢瑛没过手,径直让她就着烛火烧掉。

    若非为了阿兄和阿姊, 谢瑛着实想将断绝关系的书信登到邸报,彻底绝了谢宏阔的念想。

    周瑄没有问责大慈恩寺之事,谢楚依旧在大理寺任职, 官生平坦,只是他性情大变,极少与官场同僚私下往来, 往往下值后便回府,终日逗弄临哥儿, 教他习字读书, 与秦菀窝在小院, 缱绻度日,与前些年的争强好胜截然不同,像是卸了劲,再没有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