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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瑄望着她,俯身,吻住红唇,直把她亲的气息紊乱,身子往下松软坠落,他单手捞起她的腰,狭长的眸眼冷静而又笃定。

    是,朕没有一日忘记过你。

    虽然朕宁愿相信那是因为嫉恨,报复,以至于夜夜不得安宁,多少次红罗帐中,朕梦见与你颠/鸾倒/凤,同赴云雨,梦里有多酣畅,醒来就有绝望。

    朕在边境三年,爱着你,恨着你,一想到你和云六郎做着那般亲密厮混的事,朕便觉得自己可怜,可悲。

    你说你拼尽全力爱过,你可知何谓真正的爱,何谓真正的拼尽全力。

    爱不是遇到绝境便往后退,爱不是成全,他是自私,是占有,是妄图舍弃一切只要我们!

    你说父皇和你阿娘的丑事腌臜秽乱,你畏惧我们可能的兄妹身份,所以你退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对不住朕,你尽力了。

    谢瑛,朕今日告诉你,若当年换做是朕,朕也不会有半分犹豫,朕会娶了你,这辈子都装着毫不知情。

    管他兄妹也好,腌臜也罢,那又如何,那能如何?!

    你不知你错在哪里,朕恼恨你茫然坦荡的模样。

    你错在不坚定,错在不够喜欢,错在转身就能释怀!

    你最大的过错,是你所谓的喜欢,永远留有退路!

    谢瑛踉跄了下,仓皇的扶着案角站定。

    周瑄抿唇笑,森冷的眸眼划过戾气。

    是不是觉得朕像疯子。

    谢瑛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愕然的望着那星辰般碎光泠泠的眸子,明面冷淡疏离,却又藏着滔天的炽热。

    他亦看向她,幽静而又决绝。

    父皇说过,朕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

    谢瑛,假的也无妨,只要你像从前一样喜欢朕,朕可以不计较。

    你兄长,你姊姊,你侄儿,你想要保护的所有人,朕会如你所愿。

    在朕厌弃你前,留在朕身边,好好学着喜欢。

    明黄色络子打了个头,谢瑛便有些出神,她托起腮,推开支摘窗,深秋时候的庭院,即便有各色菊花争艳,也总有肃杀的凌厉感。

    临哥儿身子好转,嫂嫂秦菀特意写信告知与她,道陆奉御每日都去,亲自调理医治,很是尽心。

    谢瑛想起幼时,她跟嬷嬷学着用草条编蚱蜢,编好后特意拿去阿娘房中,摆在最显眼的妆奁处,原想阿娘能揽过自己,亲亲她,抱抱她,说一句瑛姐儿真聪明。

    可阿娘看见那蚱蜢,嫌恶的拿帕子挥到地上,踩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