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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想着,心口更是紧的喘不过气。

    他跨步挑了珠帘,迎风趴在空旷的围栏,圆月如盘,映照着河里潺潺的流水,偶尔经过的画舫传来笑声,让这夜显得更加静谧空旷。

    谢瑛有什么好的?

    他勾起桃花眼,笑的微风和缓。

    只不过跟她在一块儿时,他是顾九章,通身都格外自在舒坦,他有数不清的话,想一股脑儿倒给她,这辈子都说不完。

    她也没什么好的,只这一处儿,便叫他做梦都想。

    中了邪,得不到,更想要。

    平宁郡主说了,宁可不当婆母,也决不能放任他胡来,把顾家毁了。

    听听,至于么。

    顾九章吹了会儿风,决定明儿去上峰那走动走动,听说宫里有缺补,兴许就能进去,有些事儿,得见了面才能说得清。

    紫宸殿,承禄俯身下去,凑于耳上低声说了几句。

    周瑄皱起眉,问:她要这东西作甚?

    娘子还在等着,说若拿不到,便自己去坊间买,老奴做不了主,便只能赶紧过来,陛下,给还是不给?

    让宋清多派些人手,少一根头发朕唯他是问。

    那,是给她?

    给。

    周瑄猜到谢瑛要去哪里,要去作甚,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澹奕怕是要栽了。

    周瑄扶额,这一瞬,他竟有些吃谢蓉的醋,他也想过,若有一日自己也被歹人害死,谢瑛会不会像对待谢蓉一样,不管多危险都要替他报仇。

    他没有答案。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死,死了,连仅能握住的人都握不住了,更何况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心。

    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临近年关,教坊司里格外热闹。

    来往的宾客大都是京中纨绔,鲜少官员也会在此,外地前来走动的或是宴请,或是周旋,包厢内也都订满,厅堂更是人挤人,脚挨脚。

    澹奕推开门,看见瘦了一圈的司徒慧,心中不知是何感想,他低下头,脚步沉重,来之前便想了千般说辞,可到跟前,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

    礼部明文,不许给司徒慧赎出奴籍,也就是早有人安排好,势必让司徒慧终生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