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应当用不大到。
哦?周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何意?
我娘子平和温顺,虽出身御史之家,但并非牙尖嘴利之人,故而,我们总也吵不起来。
周瑄听到了重点,那你便是欺君了。
何琼之咬着后槽牙,挤出个笑:陛下,饶了臣吧。
索性破罐子破摔,何琼之撩开袍子跪下臣实在是榆木脑袋,想不出法子,这些书对臣来说就是天书,臣看不懂啊!
自小何琼之就不爱读书,他去书院,纯碎是凑热闹,至于书上写的什么,半点进不去脑子。
厚朴,你还不止欺君,你更是在讥讽谢瑛。
啊?微臣没有。何琼之脑子一懵,当即否认。
你娘子温顺,不吵架,难道谢瑛与朕闹别扭便是谢瑛不温顺,不平和?你真是周瑄思忖着该如何罚他,以做出气之用。
何琼之快哭出来:陛下,臣百口莫辩。
哼,你欺君尚可饶恕,你讥讽谢瑛罪无可恕。周瑄扫过那箱子书籍,命令道:便罚你在紫宸殿抄书何时抄完这三本,何时回府。
才刚过年,正是小夫妻恩爱和美的时候,等出了正月,何琼之便要去军营驻守,十天半月回家一趟,他这把年纪,岂不是要活生生憋死自己。
陛下,你罚我别的成吗?
抄书不是惩罚,是折磨。
去写吧,笔墨纸砚都已经备好,别耽误时辰了。
周瑄拂袖,继续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承禄端来茶水果子,颇为可怜何大将军,遂在茶水里加了提神醒目的菊花,道了声:何大将军,可要薄荷香囊?
何琼之一脸苦闷:来四个吧。
抄书就犯困,何况三更半夜。
周瑄心情异常舒畅,尤其抬起头便能看到何琼之郁郁寡欢的脸,他那股子憋闷也就不算什么。
待吕骞当面呈禀,何琼之已经在紫宸殿宿了三宿,眼看快到上元节了。
立后的诏书已经拟好,礼部呈周瑄御览,六局二十四司亦开始着手配合,前两日谢瑛试过皇后冕服,与女官熟悉了各项流程仪式。
吕骞说道:陛下,据微臣所知,忠义伯爵府上元节也要办喜事。
周瑄掀开眼皮,何琼之揉着发酸的手臂,跟着看过去。
云六郎要娶那个小娘子?何琼之张开嘴,很是惊诧。
吕骞点头:臣去商议请期,正巧碰上云六郎和他未过门的娘子,显然曹氏不待见那位娘子,她不愿意却也拗不过云六郎,答应下来仍是一肚子牢骚,言语间都是不满。
何琼之深以为然:商贾出身,云家便是不似从前鼎盛,也不会低就到如此地步。
他直起身子,撞上周瑄瞥来的冷眼,立时趴下去,握笔的手发抖。